“什么情况?”
“病人心跳,血氧浓度正在极速下降,已提前推置肾上腺素五毫克,休克原因疑似是在短时间内静脉注射多种能引起第二性征反应的特效药剂。”
病房外,沉绥携着几个助手匆匆赶到,简单的浏览完护士递给自己的血液检查单后,沉绥脸上原本还有些轻松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僵硬。
“沉绥,我……”
“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听到好友熟悉的嗓音,几乎下意识的,沉绥操着自己早已在衣袋里攥紧的拳头就向裴星阑俊朗的侧颜挥去,他的嗓音发冷,盯着对方破开的嘴角,心里忽然涌出几股凛冽的快意。
“如你所愿,这次许殊真的有可能被你玩儿的挺不过去了。”
说完,他不顾身后男人的表情就朝不远处的手术室快步走去。
“腺体……衰竭”
“是的先生”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拿到许殊最终诊断报告单的裴星阑,此时已经全然失去了往日优雅绅士的体态风度,他望着手术室外仍然发红的几个大字,声音发哑:“这是什么病?为什么需要抢救那么久?”
一旁的护士看着面前平静的表情逐渐趋于崩裂的男士,忽然于心不忍:“从现代医学来说,腺体衰竭对于一个普通体质的oga,可以算的上是一种不治之症。”
凡是患上腺体衰竭症的oga存活时间大多不会超过五年。
“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裴星阑眼眶充血,骤然抬头。
“更何况,这名患者还是个beta。”
还是个一直以来都体弱多病的beta。
如若不是裴星阑,如若不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想要强硬的把许殊从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转变为一个oga,最好以后再让对方给自己生一个孩子以此将他拴缚住。
许殊也不用遭此罪过。
裴星阑同时捏着检测单与病危通知书的手,再也忍不住的发出颤抖:”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明明前一天他还好好地,他和我好好到了别,我们一起从家里出来,他在车上亲了我一下,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呢?
“还有做爱,我们做爱的时候他明明也是好好的。”
“裴先生,我们从许先生的血液检测单里检验出,他在近一段时间曾同时注入两种能时第二性征发生反应的特效药,而距离他最后一次注射是在大半个月前,这显然不再沉医生实现规划好的行程中……”
正当对方还想多说些什么,下一刻,只见一个满是是血的医生惊慌从手术室里跑出:“不好了,患者在手术途中被一批不知从哪儿来的黑衣人强行掳走了!”
叁年后
2021年11月30日,曼城的雪下了一整天。
许殊先是把邻家老奶奶送的手套和围巾单独放在背包,再是扶着拐杖,拖动着一双越发显得空旷的裤管慢慢走到墙角,距离上次他从疗养院出来已经过去了半年,最近他身体恢复的不错,脖颈后面已经萎靡的不成样子的腺体也在长期的激素治疗下,能持久稳定成一枚硬币般的大小。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理疗师终于建议他回家休养。
现在他的家在曼城,和温资舟常年在国外某一偏远小镇同居。
“许先生,可以开饭了。”
家中的保姆解开围裙,从厨房出来,正想说些什么就见许殊躺在壁炉旁边的摇椅上已经睡着了。
空气里传来几缕饭菜的香气。
等到许殊再次睁开眼,就见刚才还空荡荡的庭院此时已经整齐划一的停放了几辆全新豪华的布加迪,紧接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西装的男人缓缓从他的视野走了出来,来人穿着厚实的毡帽大衣,剑眉星目,鼻梁还架着一只极其禁欲斯文的无框眼镜。
“啊…”看着屋外的情景,许殊情不自禁的张嘴叫了声。
与此同时,温资舟抬眸,像是早已熟悉某人每日都会从窗抬投来的灼热视线,他微微一笑,同许殊隔着一扇落地窗对视时,更是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去门后等我,想你。”
他顺手褪掉掌心的皮手套,无声的朝里面的人儿说了句。
简单的和助理交接完工作后,温资舟握住手中的手柄推门而入。
这几年和许殊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默契就在于,只需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对方心里都在想什么,温资舟小心翼翼的把门开了条缝,果不其然,就见许殊头戴一只针织帽,这会儿正像个小猫似的蜷缩在门后,眼巴巴的从下往上望着自己。
“啊……”
察觉到男人进屋的动作,许殊声带发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前有几年温资舟强势把人带下手术台的时候,许殊身体其实已经是不行了的。
他的腺体毁坏严重,抢救途中,大量堆积的激素往上涌,更是直接烧坏了他的脑子,间接导致了他的声带也跟着受伤严重。
这些年,温资舟虽然陆陆续续也派专人跟进他的治疗计划,但始终是有心无力,毕竟是脑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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