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袁犹圆喝得酩酊大醉,向慕枫倾吐了许多心里话。
慕枫这才知道,袁犹圆自小便先天体质肥硕,是子嗣中最不得他父亲喜欢的。
后来,他展现出很强的武道天赋,方才勉强让袁阳伟对他有所改观,但对他依旧是喜欢不起来。
不然的话,袁阳伟也不可能因为袁莱的一句话,而将袁犹圆分配到了最偏远的神圣朝的分行。
众所周知,神圣朝是八大终极势力排名最后,其无论是底蕴还是财富都不如其他七大终极势力,故而这里的分行自然也不如其他七大分行。
慕枫倒是没想到,袁犹圆的童年还有这么一段颇为憋屈且悲苦的生活。
慕枫默默地陪着袁犹圆喝闷酒,一直到后者喝醉,趴在桌子上方才停下。
虽说武帝强者已非常人,寻常酒水是难以醉倒,完全可以将酒精给排出体外,但袁犹圆是心中苦闷,刻意求醉,所以才会直接醉倒。
“红泥!照顾好他!”
慕枫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唤来了花魁红泥,嘱咐了她几句,便是离开了这处厢房。
此刻,已是丑时。
纵然是声色犬马的万花楼,也已经变得寂静了下来,只剩下少许的厢房还亮着灯火,里面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一楼大厅,原本热闹而鼎沸的歌台,此刻也变得人烟寂寥,冷冷清清。
忽地,慕枫目光落在了歌台角落处,一道倩影静静立在阴暗中,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正默默地看着他。
两人没有交流,只是默默凝视了一会儿。
詹如雪轻轻抱着古琴,走上歌台,优雅地将其放在琴台上,一双素手轻轻在琴弦上拨弄着。
悠扬而清越的琴声,自歌台上传来,如无形水波,蔓延而来,在寂静的夜里,平添了一丝独特的韵味。
慕枫默默听着琴声,眼眸微闭,静静欣赏着。
他敏锐地发现,詹如雪的琴声之中,少了一丝悲凉,多了一分昂扬。
而令他失望地是,突破之后,詹如雪的琴声对他的境界已经少了一丝触动。
但听着詹如雪的琴声,慕枫心中会不由自主的安宁下来,全身心都会逐渐放松下来。
“慕兄好雅兴!”
一道轻笑声自慕枫身后传来,只见袁莱风度翩翩地摇着一把折扇,来至慕枫旁边的栏杆旁。
而席豫生恭敬地跟在袁莱身后,目光颇为戏谑地看向慕枫,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慕枫转头看了袁莱一眼,然后看向席豫生,淡淡地道:“大少主果然好手段,以我作为突破点,几下就瓦解了袁兄他辛苦拉拢的一批人!”
席豫生傲然道:“大少主神机妙算,算无遗策!慕枫,你最好还是别想着与大少主做对,否则最后下场可不会很好!”
慕枫不再理会席豫生,而是看着右边靠在栏杆上的席豫生,淡淡地道:“大少主深夜找我,就是想要嘲讽下我的吗?”
袁莱温和一笑,道:“嘲讽?
我又岂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呢?”
说着,袁莱目光投向歌台,转移话题道:“詹姑娘守在那大厅许久,一直到现在,看来她在等你!她是个十分傲气的女子,以前是,现在也是,能等你出来,并亲自给你弹奏一曲,倒是难得!”
慕枫面无表情,但看向詹如雪的身影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詹姑娘可谓是成也傲气败也傲气!当初她若是没有这么傲气,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而她也将会成为万花楼乃至整个东莱国都最炙手可热的花魁。”
袁莱颇为感慨地道。
“听大少主的意思,你知道詹姑娘当年发生了什么?”
慕枫好奇问道。
当初那刘妈妈说起詹如雪的事情地时候,一直都是讳莫如深,非常避讳,慕枫只知道詹如雪是一年前在弹奏琴曲的过程中忽然昏迷不醒。
自此,詹如雪便大病一场,然后她的脸上便是长出了奇怪的疤痕,将她几乎毁容,宛如中了某种诅咒。
慕枫知道詹如雪身上所发生地不会如此简单,但此事非常隐秘,仿佛是某种禁忌,就连袁犹圆也不知道。
而慕枫虽然好奇,但也不是非知不可。
他与詹如雪本就是萍水相逢,看在听曲突破的份儿上,他已经暗中让袁犹圆利用他的影响力让万花楼背后的人多多照拂詹如雪了。
别看现在詹如雪还是最低等的艺伎,实际上她每个月的例钱多了好几倍,而且也通知可以搬出柴房去另一处偏僻但更好的住处。
只不过,詹如雪的确很傲气,对于这些优待,她根本不去接受,依旧是住在柴房,而多出来的例钱,她只会拿该拿的那部分,多余的会退回去。
“一年前,詹姑娘弹奏古琴途中晕倒,我便就在现场!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最终沦落到现在的下场!”
袁莱嗤笑道。
慕枫沉默不言,不过却将袁莱所说的暗暗记下来了。
倒是袁莱沉不住气,问道:“慕兄难道不好奇詹姑娘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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