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尖锐的笑声,宋关祖冷眼瞪着促成他们俩好事的始作俑者,眼中的冷冽逼得站在其其格两旁的女婢赶紧伸出手压着狂笑的她走向受罚的营帐。
关祖沉着脸看她们走过,但在回头安慰乐姍时,脸部的线条立即柔和许多,他按住乐姍的肩,坚定地说:「别受她影响。」
望着那双黑瞳,乐姍拾好心绪,「嗯。」
「先去找陆大夫。」关祖认为此时不宜让倾城知道他与乐姍的事,即便倾城已经不似先前衝动,但接连的衝击,难说不会让他做出鲁莽之举。
乐姍点点头没再多问,跟上关祖的脚步,她相信关祖去找陆大夫必有他的用意。
两人进入陆大夫的帐子,此时陆大夫姿势不雅地躺在床上,一脚踢出床缘熟睡着。
关祖踢了下陆大夫的脚,可是这时陆大夫倦得很,只是缩了缩脚,抓抓脸后又继续睡。
关祖又踢了他一脚,「起来。」
陆大夫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清来人后打着哈欠起身问:「怎么了?」
看陆大夫的模样应该是不晓得昨夜后来发生的事情,关祖也不想说得太清楚,但还是点了点眼前的糊涂大夫。
「昨夜那姑娘在你的药碗里涂东西,出事了。」
「什么?」陆大夫大惊,矇矓的视线顿时变得清明。
「总之,耶律倾城要是问起,你应该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后面两句,关祖加重了语气,接着又补了几句,「他要是知道小乐的药也出事,我可保不住你。」
听到这,陆大夫都想收拾收拾赶紧回城了。明明就是他们几个人的爱恨情仇,怎么好端端的他也被扯上边!
瞧陆大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乐姍拉了下关祖的衣袖,她并没有怪陆大夫的意思,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怎么会不清楚陆大夫的性子。
见陆大夫没应声,关祖又瞥了他一眼,陆大夫这才低着头连连应声:「知道、知道。」
陆大夫悔到肠子都打结在一块,先前安努在带他来草原时就特别叮嘱他一定要多注意,不要太相信他人,怎才回一趟城里,他就什么都忘了?
「陆大夫,倾城既然没召你,可见他没把罪责牵连到你这,但他要是没问起我,你也别多说。」乐姍也没奢望陆大夫能帮忙瞒着,只求这事别太快让倾城知晓。
稍晚,当耶律倾城再见到乐姍时,乐姍正站在营帐外围望着草原上的景色,辫子因为狂风的摧残散落几缕发丝随风飘动,不知为何,倾城觉得今日乐姍特别有姑娘家的样子。
就这么痴痴地欣赏了乐姍好一会,耶律倾城才走上前到她身旁。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你的跟班呢?」
「别瞎说,你和他对我来说都是特别的。」
闻言,倾城敛起笑容,沉声说:「那就留下。」
经过昨夜其其格的胡闹,耶律倾城突然明白,自己比其其格还要不敢勇于争取自己的幸福,所以他直截了当的说出心中所想,哪怕结果是遭到拒绝。
「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乐姍淡淡地回答,她不想把话说得太白,不想刺激他。
「什么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这,只要你愿意,你就是落颯草原的可敦。」
乐姍垂眸长叹,再次抬头时,她转而面向倾城,「如果你只是想要其其格看清她在你心中的位置,那毋须这么做。」
「就当是帮我。」倾城抓住乐姍的双臂恳求,他不愿面对那些无法牵动他的女子共度一生。
乐姍瞧见他眼中的热切,可是这忙她真的帮不上。
「倾城,如果你是要我为你上阵杀敌,为你去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乐姍用她自认婉转的方式拒绝了倾城的请求。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心你的人,你懂吗?小乐。」倾城不想这样放弃,他急躁地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倾出。
随着激动的情绪,耶律倾城按在那双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乐姍蹙眉,「倾城,你弄痛我了。」
「放开她。」关祖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旁,他知道比力气自己大不过倾城,于是按住倾城的手,让他无法再施力。
耶律倾城这才发现自己失控,急急地松开手,手足无措地问:「小乐,你有没有伤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关祖把乐姍挡到自己身后,板着脸挑眉冷声质问:「耶律倾城,方才你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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