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努和手下日以继夜马不停蹄地赶路后,在第四日黄昏时他们顺利回到落颯草原。
盼了好几日的其其格,在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耶律倾城便急急地迎了上去。
「主上!」
脸上灿烂的笑容,在看见随后从马车上下来的姑娘时淡去。
「她是谁?」其其格指着乐姍不高兴地问道。
耶律倾城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警告性地说:「她是我的客人。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宋关祖虽然忙着扶乐姍从马车上下来,但耶律倾城和那名姑娘的的互动他都尽收眼底。
「怎么了?」乐姍往关祖看的地方望过去,只见倾城从一名姑娘身边经过。
「没事,累吗?」一路上童乐姍都一直望着窗外不肯休息,宋关祖担心她身上的伤,可也知道若乐姍不肯,多说无益。
「不累。」
乐姍脸上的一抹淡笑,让宋关祖一时看痴了眼,他想摸摸那张脸,但张开的手掌旋即又握成拳放下,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其格朝他们两人走来,对两人上下打量。
「这女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主上应该不会对她有别的心思;这男的长得也太白净,主上打哪来这种朋友?」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但其其格还是扬起笑容,依倾城的吩咐对他们释出善意。
「我是其其格,你们一路辛苦了。」
宋关祖随意地点下头当作回应,乐姍见关祖不大想搭理对方,便打圆场地笑回:「其其格,别在意他。」
安努的手下朝他们走来,对关祖和乐姍及后头的陆大夫恭敬地说:「几位客人,主上命我先带您们回帐歇息。」
乐姍对其其格点了点头,几人便跟着安努的手下离去,而其其格也迫不及待地跑开,因为主上还在和莫青可敦闹脾气,她得赶紧去通报莫青可敦主上回来的消息。
当她跑向莫青的营帐时,在路上遇见她的阿爹──其日波。
其日波将女儿拦下,若有深意地责怪道:「可敦正烦着,你不好好陪陪她,老待在外头做什么?」
「阿爹,我就是要给可敦带好消息啊!」其其格开心的回答。
其日波见闺女笑得灿烂,估量应该是看到耶律倾城归来,于是低头轻声对其其格叮嘱:「好好伺候好可敦,日后阿爹就指望你了。」
其其格自信满满地允诺:「阿爹放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其日波满意地頷首,「别让我失望。」
望着闺女离去的背影,其日波的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先前在耶律哈达上位后,其日波因不服耶律哈达,故称病不愿参与政事,也让手下的那几名老臣依他们的意愿追随,而他则悠哉地等着,等那愚蠢的耶律哈达从那位置上被踢下来。
原本他也不指望浪荡不羈的耶律倾城会有什么作为,但没想到耶律倾城过去的样子只是偽装,因而在耶律倾城从战场上回来前,他便偷偷重新收揽那些老臣,壮大自己的势力后,迫莫青必须为使耶律倾城的地位更加稳固,而答应耶律倾城与其其格的婚事。
待在自己帐内的锡林接获手下通报,得知耶律倾城回到草原后,立即衝出营帐想和主上稟报最近的事。
但在他揭开帐幕,看见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的关祖和乐姍时,一双眼眸顿时绽出灿光,不过他还是忍下兴奋的心情,先向耶律倾城行礼。
「主上,您终于回来了!」
看锡林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要说,耶律倾城先一步挡住他,「有什么待会再说吧!」
耶律哈达的消息,就是由锡林这带去给倾城的,即便乐姍跟着来到草原,倾城还是希望不要让乐姍得知太多关于耶律哈达的消息。
童乐姍虽然看似柔弱,但性子十分刚烈,一旦有想做的事就非得做到,耶律倾城怕她在草原上杀了耶律哈达。
即便,他也认为耶律哈达该死,可是碍于耶律哈达在落颯草原的身分,乐姍若是真杀了他,免不了还是会惹上麻烦。
锡林见耶律倾城不让他稟报,便转而向关祖和乐姍打招呼。
「童姑娘、宋公子,你们那不是有句什么,一日不看……看……」锡林皱着眉头,努力地拼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关祖虽不想回草原,可是他对锡林的印象极好,语气自然比平时暖了些。
「对!对!别见怪,我就是个老粗。」锡林憨憨地笑了笑。
「锡林,你陪宋公子回他的帐里好好聊聊。我有事要和童姑娘说。」倾城盯着乐姍,心里有了决定。
那件事在从城里准备回草原时他就一直想说出口,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眼下回到草原,与其让乐姍从别人口中知道,不如他自己先交代清楚。
「有什么话当我的面不能说?」
听见倾城藉机要和乐姍独处,不大乐意的宋关祖,轻描淡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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