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姍被陆大夫的话逗得笑出声,可是胸口处的伤势连着牵连发疼,她抚着胸口边笑边喘着气。
「好了,陆大夫。」在后头的关祖见状,冷声说道。
陆大夫翻了下白眼,对这外冷内热的公子无可奈何。明明就可以不这么说话,但偏偏说话总是令人寒毛直竖。
乐姍没错过陆大夫的白眼,只能忍住笑,以免陆大夫继续遭罪。
陆大夫看她那模样,叹了口气,「这么忍着也是疼,你不如就笑吧!」接着他又说:「你这伤还得躺上好几日,其他该说的我都告诉阿蒙了。」
陆大夫本欲起身让其他人靠近,可是想了想又回头补了几句,「总之,你就好好地躺着养伤,草原不似城里好养伤,早晚偏寒,要是不听我的话,你这伤要是没养好,日后有什么毛病我可不管!」
依照他对这位姑娘的了解,她恐怕不是个听话的病人,所以陆大夫又耳提面命一番。
陆大夫一走开,耶律倾城马上上前坐到床边,柔声问:「还疼吗?」
苍白的小脸上出现一抹淡笑,童乐姍摇摇头,「后来怎么样了?」
倾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轻地替她理了下发丝,「陆大夫说的对,你不是一般的姑娘。」
倾城说完,目光依旧落在乐姍身上,但口中却向一旁吩咐道:「安努,你告诉童姑娘后来的事吧。」
「我会告诉她,你们该让她休息了。」宋关祖走上前,挡在倾城的前头,不让他继续这么望着他的女人。
倾城被关祖挤开后皱着眉头起身,见这情形的安努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在一旁有一堆话想对乐姍说的阿尔布古也只能继续把话哽在喉头。
「我再来看你。」倾城站到宋关祖挡不着的位置,乐姍能看见自己。
陆大夫摇摇头,突然庆幸起至今尚未对谁动情,这种情感居然让两个有身分地位的男人像个孩子般争宠。
倾城走向外头,其他人跟随在后,在步出帐幕的前一刻,耶律倾城觉得似乎不大对,回头对守在乐姍旁的关祖问:「你怎不跟着我们离开?」
关祖从容地从拿起水盆中的布拧了拧,瞅了眼倾城回道:「都走了,谁告诉她之后的事情?」
「那安努你留下。」
「不用,安努已经和我说了。」关祖说完,便逕自回过头,轻缓地替乐姍擦了擦脸。
这傢伙摆明是不想让他和乐姍相处!可偏偏他又拿这傢伙没辙!
耶律倾城回过头,臭着脸走出营帐。
宋关祖手上的湿布轻轻地擦过乐姍的小脸,那黑如深潭的眸子看得乐姍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手想接过关祖手上的湿布,可是却被关祖躲开。
「我自己来就好。」
「别说话。」关祖替乐姍擦好脸,把布放入水盆中又重新拧乾。
关祖举起她的手,想替她把手也擦一擦,可是布都还没碰着,看出他想做什么的乐姍便缩了缩想把手收回来。
关祖拉住她的手,细心地替她擦过每个指节和手掌。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这又不是残了……」这样的互动怪彆拗,所以乐姍嘟嘟囔囔地说道。
「你想你爹要是知道……」
关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乐姍急急地打断,「不可以!」
关祖抬眼,敲了下乐姍的额头,微慍地骂道:「原来你还知道不可以!」
当他看见乐姍和乌凯合打起来时,他都觉得自己要被这姑娘逼疯了!
他害怕乐姍会命丧乌凯合刀下,可是他们两人交手时他仅能帮乐姍挡下朝她而来的克尔什战士,因为他别无他法,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助她!在每次性命攸关的当口,他都会因为保护不了乐姍而恼自己为什么不多习武功。
宋关祖从没想过自己会找上这样的姑娘!这身上没几两肉,弱不禁风的女子,谁想得到她居然武功了得,还总是令人出其不意,甚至不顾自己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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