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青领着乐姍走入耶律倾城他们所在的营帐时,帐内的两名男子皆为童乐姍眼前一亮。
猛然一看,耶律倾城还以为耶律寒夜又活过来站在跟前,但当他再眨眼,看见的却是英姿颯爽的童乐姍,换上胡服的她活脱脱就是个草原姑娘,只差肤色明显与落颯草原上的姑娘有所不同。
倾城的眼神将他的热切和心思表露无疑,瞧他那副模样,童乐姍有种被莫青设计的感觉,她转而瞄了眼宋关祖,在看到他那张脸仍就是一如往常的表情后,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同样是男人,耶律倾城的反应和宋关祖的落差怎这么多?或许是两边民情不同……。
不过,自己为什么要对他的反应有所期待?童乐姍想了想,那股失落随即散去,因为她觉得即便宋关祖有所反应,也还是照常绷着那张脸。
然而,其实是童乐姍忘记宋关祖早就见过她的姑娘扮相,只是当时他只瞧见那双大眼,没看见乐姍的脸庞。
但是童乐姍猜中了宋关祖!宋关祖他眼中的波澜在看见乐姍后瞬间藏起,他欣喜地看着打扮回姑娘模样的乐姍,可是另一方面又不喜欢她身上的胡服,感觉就像是之后都要留在这片草原。
莫青也看见倾城眼神里的热切,但在撮合他与乐姍前,她更急于想知晓离开草原后,他和夜儿出了什么事。
她坐上主位,表情严肃的对耶律倾城说:「城儿,告诉阿娘你们遇上什么事,要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耶律倾城以为莫青是为了想揪出兇手,好让阿爹不要怪罪于他与乐姍,所以认真回想事发当时的经过和细节,鉅细靡遗详述说给莫青听。
在听到他们于距离不远的乌西镇遭袭时,莫青的眉头紧皱在一块,她没想到心爱的女儿居然是在这么近的地方遇袭丧命,她应当要再更小心些,当初怎么没想到要派人去接他们兄妹俩回来?
可是,如今再多懊悔都无用,人死不能復生,但她心中倒是有个主使者的人选,只是此刻还不宜说出。
帐幕突然被揭开,一名壮硕的胡族男子嚣张地不经通传便擅自闯入,身上披着一条松软光滑的毛皮。
「二弟,你真不够意思,回来也不派人和我通传一声,好让做大哥的备宴迎接你和夜儿。」
耶律哈达装模作样地转一圈看了看在场所有人,然后疑惑地问倾城:「夜儿呢?怎么没看见她,是不是二弟你没照顾好她,让她玩得不尽兴,生气了?」
耶律哈达无视莫青在场,无礼的言行举止令维护母亲的耶律倾城不悦的铁青着脸,但由于莫青也是僵着脸任耶律哈达放肆,没有出声喝止,倾城也不便在外人面前给耶律哈达难堪,只能不屑地撇过脸,不理会同父异母的大哥。
见在场没人愿意搭理自己,耶律哈达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也不能备宴。」
耶律哈达凑向倾城,眼里充满嘲謔,依他对倾城的了解,倾城应该还不知晓那件事。他等这天等了好久,他迫不及待想亲眼看耶律倾城知道时,是不是还能像现在如此冷静。
他站在营帐中央以胜利者的姿态俯瞰坐在席位上的倾城,一字一字慢慢说出:「因为阿爹升天了。」
倾城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在耶律哈达身上,但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忽然明白耶律哈达早前为何敢以那种态度对待莫青,转而惊乍地朝莫青看去。
莫青无奈地垂眼避开耶律倾城的目光,点了点头。
耶律哈达很满意倾城的反应,那种懊恼、气愤看在他眼里特别痛快。
趁着耶律倾城还没从震惊中恢復,耶律哈达继续挑衅地说道:「既然阿爹升天,我就是新任的草原之主,不好在这耽搁太久,他们还在大帐等着我商讨军情。」
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童乐姍看了就讨厌,她嫌弃地移开目光看往他处,怎知耶律哈达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
「这是谁家的ㄚ头?长得挺漂亮。」耶律哈达说着边伸手摸向乐姍的小脸。
在乐姍的身子往后倾要躲过那隻脏手的同时,耶律倾城也站起身,一个箭步来到乐姍旁抓住那隻伸向她的手。
宋关祖暗叫不好,虽然他也不愿让耶律哈达碰乐姍,但要是他贸然出手,以他目前的身分,只怕会给倾城带来麻烦。
「大哥,这是我从长安带来的朋友。」即使耶律哈达的身分已改,倾城也不愿称他为主上。
可是倾城这一喊,却正中耶律哈达下怀,他抬眼瞄了下倾城,伸出另一隻手轻轻地拍拍倾城的脸颊,狂妄地笑说:「二弟,该改口了!」
倾城不服气地瞪着耶律哈达,不肯顺他的意喊出那两个字,而耶律哈达碍于莫青在场不敢太过造次,只能先让步。
「不过是个女人,二弟有必要这么生气?」耶律哈达甩开倾城的手,故作轻松地笑问道。
他朝帐幕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过头向眾人补几句话:「对了,我有件事忘了说,我要把寒夜嫁给克尔什部落的小王子。」
「夜儿死了。」莫青绷着脸沉声回应耶律哈达,目光犀利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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