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由着批斗的名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最后疯了。
他和他娘就睡在牛棚里,捡着村里的剩饭剩菜吃,许天赐老去地里偷东西,天天挨打。
王念凤他爹也逮住过许天赐好几次,不过没打他,顶多骂几句就过去了。
许天赐也知恩图报,没少帮她家干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天赐跟王彩凤越走越近。
王念凤也老跟在两人屁股后面玩。
但她有次看见他俩在地窖里亲嘴儿,王念凤也不敢告诉爹妈。
就开始跟着村里其他小孩儿一起骂他,骂的很难听。
他都不生气,只是轻轻摸摸她的头,比划着让她不要跟别人学坏了。
他对她们一家都很好。
后来,管的没那么严了,由念凤他爹牵头,喊着村里人帮着许天赐在后山,也就是王念凤现在住的地方旁边,搭了间草屋。
村里给他安排了挑粪的工作,他和他娘的日子好了点儿。
再后来,许天赐上她家提亲,要娶王彩凤。
老王头怎么可能答应,让女儿跳进火坑,许天赐那人再好,也是个聋哑人,还有个疯了的妈。
老王头把许天赐打了出去,“你要是念着你叔我的好,想彩凤过得好,就不要再来打搅她。”
许天赐听完,默默离开,从此再也没找过王彩凤。
只是还偷偷帮着她家干活,老王头也还多少帮衬着他家。
少年本就破破烂烂的生活,更是彻底失去了缝补的可能。
一直为他拖着不结婚的王彩凤,隔年就嫁到了邻村。
这两年许天赐他妈疯病越来越严重,动不动就想死,许天赐都是白天在家里看她,晚上摸黑去掏粪。
村里人很少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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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念凤说完,林禄山的那点儿醋意荡然无存,心里升上一股悲凉。
人从来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都是老天爷发什么牌打什么。
有些人自始至终拿的都是一把烂牌。
王念凤想起往事心里也难受,抱紧了林禄山。
她结婚的时候,她姐拉着她哭得不行,一直在说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太不容易了,让她跟林禄山好好过活。
听得王念凤好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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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嗑时间:
可能会写一点儿姐姐还有哥哥的故事,哈哈哈哈,希望不会写崩!
对了,王念凤家房子在中间右边是刘珍珠家,左边是许天赐家!
文化大革命1966-1976,文里大概是1960-1970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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