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指。已是慢慢张开。
镜清惊慌到,这怎么能行。“孙无赖,别闹了。”
“怎么是闹?这不是快些吗?”
镜清作势要将手指抽出,孙瓴却恶意抠弄肠壁,这肠壁觉着酥痒,就把两人的手指给夹住了。镜清只觉得自己的手指竟被夹在自己的穴中,真是荒淫无比。
孙瓴轻吻镜清的后背,肩胛,一阵春风化雨,还伴着吹气似的耳语。镜清也觉着几分难耐了,又加了根手指往后穴里送。孙瓴察觉这个动作,将自己的手指抽出,又带着镜清的另一只手来到身后。也不用人教,身体就会自行的追逐快感,镜清的另一只手也探了两指进去,左右两手,四指,分别刺激着肠道的四周,前头没任何触碰,却也颤巍巍的半硬起来。
孙瓴看火候到了,抽出他的双手,把自己的火热送了进去。这一入内就觉得被温柔的包覆,湿、热、软、滑。激的他热血上涌,血脉喷张,带伤的地方更是痒得难耐,恨不得抓一抓,挠一挠,只是还留着一分理智告诉他不可如此。
于是就把这一分难耐化作动力,不断的贯穿身下之人,借此忘却伤口的痒。这一招确实颇有成效,他现下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那一根屌上,哪里还能理会其他,就算你捅他两刀,说不定也要好一会儿才能觉察出来。
这两人迎来送往。一个喂一个吞。一会儿顽皮一会儿嬉戏。时而蛟龙出海,时而深入潜行。闹腾的好不高兴。直到两人都沾了一身汗。这澡又白洗了。
孙瓴自是有他一套“刑讯逼供”之法,这两人刚才一番折腾,镜清已是乏了。孙瓴还指尖还犹在他的腰间流连。
“孙冰山,别闹了,痒着呢。”
“都说怕痒的人怕老公,这话还真不假。”
“你又说浑话。”
“好好好,不说浑话,那你跟我说说正经话罢。今天下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镜清遇到不想说的,向来都是不理会,此刻他又在修炼他的龟息大法。
孙瓴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一手拿捏着他的要害搓揉,一手在他的腰际挠痒痒。镜清被痒得左摇右摆,欲要滚来滚去,可是“把柄”还在人手中,放不开动作。这痒得他是又哭又笑。
“还不说啊娘子?”
“哈哈,哈哈,你管谁叫娘子。”这笑不是真笑,是痒得实在忍不住。
“不就是你吗?我的好娘子。这嫁夫从夫,你在整庐住了不少日子,怎么小雪的一星半点都没学着?”
镜清赌气的看着他“那时一门心思都在担心你,哪有心情想这些旁门左道的。”
孙瓴也知是这样,只是听他口中说得,就更是高兴。双手不再为难他。半支起身子把他捞到自己怀中躺着。
这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镜清先开的口:“下午娘和镜全来了一趟,说他们刚回来,家中什么都没有,米价又烦了好几翻,让我拿些钱接济接济。”
“嗯。”孙瓴也不催他,知道他此时正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我就给了他们,谁知他们竟然嫌少,说我在这儿享福做少爷,为难他们娘两喝西北风!真是好生可气。之前把我送人的是谁?把我丢在城里不顾死活的是谁?现下竟然还反过头来责备起我的不是了?再说,哪个是来做少爷的了?”镜清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太过激动以致气息不稳。
孙瓴心下也觉着过了些,哪有这般为人父母,为人兄弟的?这乱世逼得人本性暴露无遗,无限放大了贫苦,衍生出自私和无情。
“那你后来给了他们多少?”
“给了一千元。”
“倒是真的不多,改日再买些米面回去走一趟。这法币越来越不值钱。这一千元也就购买一尺阴丹士林布。”
“孙大哥,我老是这般麻烦你。”
“是啊,我还真是捡了个大麻烦回家。”孙瓴摆出个鬼脸。
镜清当然听的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孙冰山,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哎呦,娘子真凶,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又笑闹成一片。
没过几日,孙瓴回了趟家里。顺路捎上镜清。陈家人看镜清回来,都无人搭理,看到他手中提着的米面,倒是露出了笑脸。
镜清没在家中久待,放下东西就出来了,陈母也没有留他用饭的意思,这一家三口的吃不饱,哪里有缝隙再多添双筷子?
镜清出了家门,就坐在二桥亭上,依水凭栏。他小时候就听这里的老人说,树会保护人。早年台风来的时候,大家伙都担心桥边的老榕会压垮屋子,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老榕逆着风转了方向,硬是没碰到屋子的分毫,街坊邻里皆言其有灵性。
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孙瓴,一个顶天立地,为自己挡风遮雨,给自己依靠的男人。
看时光匆匆,任桥下河水流。一晃他就从孩童长成了青年。
孙瓴看镜清盯着白马河出神,拾了颗榕树掉落的小果子丢他。镜清转过身来,看孙瓴正站在巷口看着自己笑。
“孙大哥,你可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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