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学生胡闹,好像遇到这个人,自己做事就越来越没个谱。
老板初见二人,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和仆从,看这态度,又分明不像。这时才开口:“是哪位先生要裁衣?”
孙瓴指着镜清道:“他”
老板拿着卷尺上前给镜清量了量身,镜清哪里有过这种遭遇,平时的衣服,都是爸的旧衣裳改的,哪怕过年的新衣,也是阿妈自己裁缝的,现在让个陌生人在自己身上胡乱作为,真是吓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孙瓴看着好笑,在自己面前就张牙舞爪,让人量身衣服却尴尬成这样。兀自挑了身新的褂子让老板包起来,这是镜清换好衣衫出来,修身白衬衫扎在西裤里,也许是游水多了,显得腰纤腿长,若不是那几分看上去不知所措的羞涩,真要以为是哪里来的学生。孙瓴晃过神来,对老板说:这一身好,连着这身也一起买了。
镜清刚要开口阻,已是来不及。只好依着他。带他拎着东西出门,方才说到,“这是干嘛,又不是大过年的,好好的置办衣服做什么,无端端浪费钱”
“不是过年就不能置办衣服?这是哪里的规矩?”
“就算要置办衣服,也是我爹娘的事,怎么变成你买了?难不成你是我亲爹亲娘?”
孙瓴把纸袋往他怀里一塞,用手指弹他脑门“你这孩子,没大没小,还没脑子,不是亲爹就不能给你买衣裳?说的不知道叫什么话,早年不知怎么教了你这么个笨学生,简直能把人气呕血。”
镜清看他有几分不高兴,便不再激他,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自己不但不领情,还恶言相向,确是自己的不是,“孙大哥,我这不是心疼你乱花钱吗”
“我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就是养了头吃了肉还咬人的白眼狼,我也高兴。”
镜清知道他这是冲自己出口恶气,也自认理亏,心里却想:人家对你好,你偏不要,现在人家生气了,你还得去讨好人家,真是欠。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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