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月孤鸣连夜带着汉离回到苗疆,没人知道这人是谁,不过既然是王上带回来的,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人物,憾月孤鸣将汉离安置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没多久汉离便缓缓醒过来,摸着头看着眼前人警戒的说:「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憾月孤鸣回说:「这里是苗疆,你因为喝醉酒倒在边界旁,由于是边界,许多不肖之徒都会经过这里,我怕你遭到危险,所以就擅自把你带到这里来了,我姓憾月名孤鸣,是这里的王,不过你也别因为我是王就对我毕恭毕敬,你算是我的客人,就不用太拘束了。」
汉离带着狐疑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下一秒却又是将眉头给锁了上来,憾月孤鸣见状就问:「怎么了吗?还有甚么问题吗?」
汉离回说:「我脑中一片空白,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我觉得很奇怪,我似乎跟这里格格不入,而且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你跟我的服饰装扮都十分的不同,我这衣服一看就知道不是苗疆内的人会穿的衣物,你能不能再多透漏些讯息,让我能想起事情所有经过或我自己的生平?况且莫名其妙倒在边界旁也不太合理。」
憾月孤鸣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的回说:「这个嘛……我实在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会倒在边界旁,不过我只知道你似乎是受了伤才倒在那儿,而我只是刚好路过那里就顺手救了你罢了。」
憾月孤鸣说到「只是」二字还特别加重了语气,汉离想想,觉得这一切挺有问题的,但眼前人似乎不愿意告诉自己完整的经过,而且都语带保留。
于是他又严肃的问:「我受了伤?那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难不成你根本是在骗我?」
憾月孤鸣看这人死不放弃的继续追问,自己跟其他人说话也不用解释那么清楚,更何况若有人要如此多话的话早就被自己逐出宫内了,哪还有多嘴的问题。
于是他语带稍稍不耐的说:「你这表情也许是认为我在骗你,不过我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要让人信服我有的是办法,但你想想,一个人遇到这样的遭遇,你觉得这时再说甚么谎言骗他有意义吗?不过我既然救回了你,那当然要竭尽所能的替你找回你所疑惑的部分,而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的在苗疆待着吧。」
汉离越想越觉得奇怪,自己脑中的某个部份似乎被掏空了,而且是很重要的那一块,连自己的名字似乎都忘却了,不管怎么想依然是想不起任何东西。
憾月孤鸣见毒性早已发挥,便说:「看你这困惑的样子,我想你应该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那我重新替你起个名字好了,就叫元漠铁风吧,以后你就在苗疆内安心的养伤吧。」
汉离压根儿忘记自己中了毒,这是名叫「混沌」的毒,是由憾月孤鸣自己炼製的,内容物则由苗疆内地位与权威最高的毒医亲自去做调配,放眼广大中原土地上只有一颗,这毒的症状会导致中毒者失去所有的记忆,就像是张尚未沾墨的白纸,除非受到过于强烈的刺激,此毒才有解除的可能。
从那之后,憾月孤鸣就将元漠铁风留在了苗疆,元漠铁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汉离跟曾经所有的一切,连最深爱的君玉阳也都从脑海中被硬生生的抹个一乾二净,不留下一丝丝痕跡,所有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成了一团燃尽的死灰,永远没了原有的价值。
不过现在憾月孤鸣是得到了他心中一直想要的那个人,不过眼前人却不是那个自己想要的汉离将军,而是自己下毒陷害导致失忆,又被自己的理由说服的元漠铁风。
而自己就卡在了这尷尬的中间,想要得到他的爱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因为爱自己的并不是叫汉离的人,虽然面貌一模一样,但个性却已经截然不同了,这让憾月孤鸣也有稍稍的迷惘了,不过他决定要拋开这一切想法,现在这人根本不知道君玉阳是谁,那代表他的感情生活也只有自己能填补,那还不如就慢慢取得他的信任再让他与自己相恋不就行了?
憾月孤鸣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没想到自己还能想到这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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