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我来救你了,白皇后。
白兔走向白皇后躺着的玻璃盒子前,转了转手中的怀錶。
「我知道唤醒你需要牺牲很多人,但是现在我们都顾不了那么多了,对吧?」白兔抚上玻璃,手掌正好放在白皇后脸颊上的位置。
白兔拿出一颗发光的紫色水晶球,那是从红心身边偷来的。
这是柴郡猫的东西,叫做柴灵球。
只要有柴灵球,几乎没有做不到的事。至少对人命来说是如此。
接着他拿出了一枝白色的权杖,上方锁着一颗雪白的圆球,青绿的藤蔓环绕着杖身,圆球中心刻着一颗白色的爱心。
那是白皇后的。
也是他从红心身边偷来的。
他其实不清楚白皇后的权杖有甚么作用,只知道她一直拿在手上,当她沉睡之后红心便带走了它。
现在他将它夺回来,因为她就要醒了。
隔绝她的这片玻璃,一定不是轻易就能击碎的,但也许这枝权杖能够击碎它。
这是白兔的猜想。
于是他用权杖敲了两下地板,将手中的柴灵球往上拋,柴灵球立刻散发出更加艷丽的紫色光芒。
柴灵球只认定拥有强烈的思念情感之人,白兔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适合,而柴灵球也证明了他的认为。
接着他拿起权杖,将柴灵球击向玻璃。
果不其然,玻璃碎了一地,却没有伤着白皇后半分。
柴灵球飘到了白皇后身边,紫色的光芒忽明忽灭。
「一个替代品果然不够吗?」于是白兔双手一挥,外面静止不动的爱丽丝及疯帽子,也无声的消失了。
柴灵球开始飘忽不定,紫色的光芒亮得刺眼,这使白兔睁不开双眼。
一瞬间,整个玻璃盒子都碎了,纯白的魔法阵开始闪动。
「白兔!你个浑蛋!」柴郡猫的声音传来,白兔吃惊的转过头。
「柴郡猫!」红心跟在柴郡猫身后,拉住了正向着白兔衝去的柴郡猫。
「你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柴郡猫被红心牵制住,却仍然挥舞着拳头,愤怒的吼叫着。
「你们怎么能动?」白兔看着这样的柴郡猫,却只有这样的疑问,这让柴郡猫瞬间动弹不得,错愕的看着昔日的好友。
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事,白兔?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兔吗?
「真是彻底疯了。」红心的一句话让柴郡猫又是一愣。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白兔真的不在了。
那个白兔,真的不在了。
闪动着的魔法阵消失不见,白皇后漂浮在半空中,双眼仍旧紧闭着,睫毛却微微的颤动。
「白兔!」红心大叫,白兔看向红心。
就在那个瞬间,红心手中的心刃拋了出去。
白皇后渐渐降落,双脚着地。
白兔惊愕的看着心上的心刃,侧过身看向已经睁开双眼的白皇后。
「白白心」白兔颤抖的双唇挤出了他日日思念的名字。
「你」白心眼里的情绪,白兔已经看不清了,但那调皮的黑色双唇吐出的字句,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是谁?」
「我是」白兔的泪水缓缓坠落,颤抖的双唇硬是扯出一抹笑,却是满满的苦涩:「是你忠诚的伺从,白兔。」接着他应声倒地。
每一次、每一次,当白心甦醒,这便会是他们的第一段对白。
这一次也是如此。依旧如此。
「白兔?」白心看着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的白兔,眼角滑出了泪水:「是谁呢?为什么让我那么难受?」
「为什么我那么难受呢?姊姊。」白心看向还未收起手,正在微微颤抖着的红心。
「」红心缓缓的放下手,看向白心,牵强的扯起嘴角:「没事,你一定是太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是吗?」白心皱了皱眉,困惑的搔了搔头:「可是我一点都不累,只是很悲伤、很悲伤。」白心的泪水开始无法抑制,不断宣洩而出:「很悲伤、很悲伤。」白心痛苦的蹲下身,垂下眼帘,胸口上插着心刃的白兔正好撞入她的眼底。
白兔的胸口明明是插着刀的,却没有流血。
只是不断地冒出黑烟。
这就是心刃的力量。
不致命,却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力量。
此刻的白兔,只能在心中最阴暗的地方,不断徘徊,永远受困。
而那里一定全是白心、他永远无法触及的白心。
「白兔?」白心看着她始终无法想起的面孔,不断落下的泪水打在白兔脸上,这让白兔看起来也像在哭泣。
于是白心满嘴都是白兔的名字,即便她根本不认识。
她只觉得这个名字让她感到温暖,却也同时让她难受不已。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呢?白兔。
快醒来,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我啊,白兔。
「看来的确是错误的时机。」柴郡猫看着眼前的画面,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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