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柴郡猫以外的三个人。
像快要烧坏的灯泡似的,忽明忽灭,时而存在时而消失。
似存在似不存在。
「其实,」三月兔看向前方,此刻坐在树上的他们眼前只有树叶,还有若隐若现的蓝天:「我昨天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差点消失了。」
「!?」柴郡猫睁大眼眸,看着三月兔的侧脸,久久移不开视线。
「如果按照相片上的信号,我想爱丽丝和疯帽子应该也是如此。」三月兔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微微颤动的睫毛却说明了她的恐惧。
「三月兔。」柴郡猫正要出声安抚,却被三月兔打断。
「不要说谎。」三月兔说道,声音轻的柴郡猫几乎快听不见:「我知道。我知道,柴郡猫。」三月兔转过头看向柴郡猫,眼里的悲痛硬生生的刺进柴郡猫眼里,刺得他胸口发疼。
「如果白兔他真的打算做些什么,那么不属于这里的我们,将会是唤醒那位大人的代价。」
「」白兔看着手中的怀錶,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为她的甦醒做准备。
「就要到了,就快到了。」白兔收起怀錶,看着藏匿在红心城堡深处的门。
城堡内部是以红色为主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豪华艷丽的色调,这扇门却与那些艷丽格格不入。
反而是雪一般的白色。
纯白的刺目,彷彿未受过一丝的污染,连一点污渍都未曾沾染上。
没有任何花色及纹路,只是一片纯白。
和她一样。
白兔走向前,抚上那片纯白。
「你再等等我,不会太久的,再等我一下。」
「不要用你的手碰它。」红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白兔一愣,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红心的怒容。
「我说过了白兔,别擅自奢望。」红心走向前,一个箭步挡在门前,白兔再次转身,却无法再接近那扇门半步。
「我没有奢望。」最终白兔只能垂下眼帘,盖住眼里的阴霾:「我只是想让她回来。」
「她会回来的,但你我都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红心语带斥责,提醒着白兔。
「我会让她回来的。」白兔抬起头,眼底沾染上了一丝怒气:「我能做到。」
「你还不懂吗?难道你想害她?」
「我不会害她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拿她当箭靶,我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白兔否认了红心的说法:「我想救她,她躺得太久了!」
「白兔,如果在错的时机醒来,她承受不住的。」
「不会的,她可以的。」白兔微微牵起了嘴角:「我知道该怎么做。」接着他转身,走出红心的视线。
「」红心只能看着眼前的空荡,紧咬着下唇。
你真是愚蠢透顶,白兔。
你的做法会需要多大的代价,也许连你自己都无法想像。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我必须保护她。
我对她的情感可不小于你。
但我跟你不一样,白兔。
该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一直以来我都比任何人清楚。
如果你真的要衝动行事,那么到时候,哪怕是要了你的命,我都不会有丝毫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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