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站在门口?」柴郡猫的声音传来,三月兔赶紧抹掉脸上的泪水。
看见这一幕,柴郡猫伸手要推开被三月兔开出一条门缝的门,却被她出声制止。
「别打扰他们,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三月兔轻轻的将门关上。
「那你呢?」柴郡猫问。
「我没有疯帽子那么迫切,我们都同样无能为力,但他还多了不知所措。」
「那你为什么哭?」
「如果我们注定分离、注定永不相见,那我除了掉眼泪,还能怎么做?」三月兔苦涩的笑了,接着她终于看向柴郡猫:「唉,如果我消失了,你会不会想我?」
「说什么傻话?」柴郡猫蹙眉。
「这里总要有一个人记得我吧?」三月兔吸了吸鼻涕,说话的声音还夹带着鼻音:「偶尔就好,想想我吧。」
「」柴郡猫只是皱眉沉默。
「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想一下会死啊!」见柴郡猫不回应,三月兔不满的鼓起双颊。
「想。」柴郡猫突然开口。
「?」三月兔一愣,脸颊还鼓鼓的。
「会想你的。」柴郡猫直视着三月兔有些愣神的双眸,那里面有他自己:「但不是偶尔。」
「」看着柴郡猫认真的神情以及终于垮下的嘴角,三月兔就只是这么看着。
顺便看看柴郡猫眼里的自己。
原来。
原来她真的很害怕。
所以才会在柴郡猫那幽深的眸子里,看见了再次泪流满面的自己。
接着她向柴郡猫靠近了些,走进他的怀里。
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
因为柴郡猫的手已抚上了她的头。
也许她真的需要安慰,一会就好。
但柴郡猫偏偏越抱越紧,彷彿他给的不是安慰而是不捨似的。
于是他们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久好久。
「好像我每次哭你都在。」三月兔又吸了吸鼻涕,声音同样带着鼻音,但多了一丝难为情。
「这样很好,只有我知道你哭了。」柴郡猫坐在三月兔身旁,轻拍着三月兔的头顶。
「总觉得,好像只有在你面前我没办法假装自己没哭。」这句话让柴郡猫的手顿了顿:「说!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我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水又流出来?」三月兔伸出食指,指向柴郡猫的鼻尖。
「」柴郡猫愣了一会,最终扬起了嘴角,停在半空中的手又再次放到三月兔的头顶上:「才没有什么魔力。」
才没有什么魔力。
这只是你我共同的习惯罢了。
我们都习惯在对方的眼里找到自己。
你习惯在我面前哭得肆无忌惮,而我习惯摸你的头,让你感受从我手心传递给你的温暖。
只是你忘了,而我记得。
也许你的遗忘改变了许多事,但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无论如何,总会留下一些什么。
◆◇
红心看着手中的柴灵球,没有出声,也没有表情。
「你果然想再缓一缓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促使她抬起头,她始终不发一语。
来人有着一头白发,却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反而像是只有20出头的年轻男子。
他掛着一隻镶着金边的单边眼镜,双眼瞇成一条线,不知道是本来就是如此,还是因为他正掛着微笑的缘故。
头顶上雪白的兔耳轻晃,他拿出了怀錶。
「午夜十二点便是最好的时机,当然,若你想延,每一个午夜十二点,都是好时机。」接着他收起怀錶,重新看向红心:「但你似乎不止错过一次了呢。」
「究竟再急什么呢?白兔先生。」红心无奈的轻叹。
她一直觉得眼前的男子名字很直观,和他的主子一样。
「你知道我在急什么。」白兔依然笑着,但微微颤抖的拳头证明了他的愤怒:「你一拖再拖,我一等在等,每天拿着怀錶等待,却始终等不到她的归来,你要她在冰冷的魔法阵上躺多久?她已经躺了那么久,已经躺了那么久!」
「如你所说,她已经躺了那么久,甦醒之后必定会重整时空,时空脱序了这么久,这的确是当务之急。」
「那么」
「但是」
「但是什么?」白兔的嘴角终于垮了下来。
「你知道她的力量向来如此,总是会夺走她一些深刻的记忆,你能保证她醒来之后记得所有事,包括你?」红心直盯着白兔,看见他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你知道自己被遗忘几次了吗?能数得清吗?」
「我很清楚。」白兔眼里充满了痛楚:「无论她记不记得我,她都是我的主子。」
「真忠心。」红心笑了笑,却不像讚美,反倒像是嘲弄。
「她从未忘记过你,就算她忘了所有事情,唯独不会忘了你,就是因为这股自信,让你觉得拖再久都没关係吗?」白兔又捏紧了拳头。
「我和她之间的牵绊没那么肤浅。」红心神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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