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顾时海抚摸着吉他,「洛年哥从我认识以来就是个很值得依靠的人,别看他一副痞样,他可是很多人的心灵导师,包含李夕姊都找过他,大概是他说的话都让人信服吧?即使他说的话根本是谎话。」
「真是没想到以他这种个性居然可以当心灵导师。」
「他教我吉他就是要我学会沉着冷静,所以每次只要我情绪快要爆炸时,我就会先深吸气,想一想他教会我的第一首歌,想着他说的话,然后我就会冷静下来了。」
「可是我觉得高中的你还是很常打架,常常看到你身上都是伤。」
「那就表示那些傢伙确实已经惹火我了,那些能让我冷静下来的方法都不管用了。」
「你的脾气还真暴躁啊??深呼吸这种方法对你还说根本没用吧。」
「还行吧,我已经很克制了。」
我看着架在桌上的麦克风,忽然开口,「顾时海,我感觉认识你这么久??我好像都不怎么了解你。」
「怎么说?」
「我感觉我家的事都被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我除了知道你有个哥哥,然后你很讨厌你爸爸以外,其馀的全然不知道。」我定定的直视他,「我们是朋友吧?至少让我知道你家里一些事吧?不然我总觉得我都很不了解你。」
「那你想了解我什么?」他挑眉。
他这么直接的问,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我语顿的一边想一边说,「比如??你的兴趣、喜欢的顏色还有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爸爸?讨厌到想杀死他。」
顾时海一一回答,「我没有特别的兴趣也没有最喜欢的顏色,但最讨厌的顏色是蓝色,尤其是很深的蓝色,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爸,因为他是这世界上最不负责任也最不像爸爸的人,所以我讨厌他。」
「那跟我好像差不多,我们都有不负责任、不爱我们的父母。」
他扯笑,「好像是,但又不全然像,比起我,你真的好很多。」
「是吗?」我淡淡的说。
「我真的没什么好了解的,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爱惹事爱找事的坏学生,对人生没有任何目标,无所事事,而我家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单纯为活而活的地方,从小我就逃离那个家??」顾时海似乎想到什么,「某个程度来说也算是逃离了。」
「某种程度?」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你会了解,总之,了解我没什么好处,我也不需要别人了解我。」他清淡的说,将稿子又递给我,「这个话题停止,我们开始练习吧。」
关于他的话题被顾时海硬生生停止,他低下头认真的练习吉他,手指拨着弦一遍又一遍,而我也强迫自己什么也别想,把心思全投在下週的广播上,其馀的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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