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你怎么会有两件外套?那谁的呀?」洁安嘴里咀嚼着麵包走到我桌前。
我往回看一眼,「那是??」
我赶紧踩煞车,要是被洁安知道昨晚我是因为遇见顾时海才离开的,她一定会抓着我疯狂问话,昨晚的事还是别让她知道比较好,「??那是我哥的,等一下我要拿去教室给他。」
「喔,我还以为是哪个秘密男朋友的呢。」洁安将眼睛瞇成一条线,缓缓靠近我。
「什么男朋友?我要是有男朋友能瞒得住你吗?」我无言的拾起顾时海的外套起身,「我出去一下,等一下回来。」
要是放女生的外套就算了,男生的外套继续放在位子真的有些不妥当,加上外套上都是菸味,我还是赶紧把他的外套拿去他教室还他,免得又给我惹事。
路上却好死不死又遇到徐宛媛。
不用想也知道只要遇见她就没有好事,我不自觉的将顾时海的外套紧紧抱在胸前,我加快脚步想赶紧离开她们视线,即使不怕她们,我也不想再因为魏叙良沾上麻烦。
但即便我不想有纠缠,她们还是不会放过你,与徐宛媛擦身而过一霎,她将手上的牛奶旋开倒直接在顾时海的外套上,我愣住的看着瞬间被牛奶浸湿的外套。
「走路要看路喔,这次先原谅你。」徐宛媛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
她们三人嘻笑的离去,此刻我才不在乎徐宛媛刚才做了什么,我拎起顾时海的外套,几乎有一半都湿了,而且还有很浓的牛奶味,「那群女人是疯了吧??」
这要是被顾时海知道,肯定会爆炸的吧?
我赶紧寻找最近的厕所,打开水龙头把外套整件浸在里面,反反覆覆的冲洗,看到旁边有肥皂,我什么都不想管的直接拿了就抹在顾时海外套上,搓出许多泡泡,只要能把味道洗掉就好,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洗了将近半小时,才总算把他的外套洗乾净,不过这一洗下去,整件都湿了,看来今天是还不了了,但现在有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这外套要在哪晾乾?
我一走出厕所,就撞见顾时海,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在这里遇到他?直到他垂眸一望,指着我手中的外套,「那是我的外套吗?」
我也低头看着那还滴着水的外套,那水滴一滴滴的渗进我的鞋子里,冰冰凉凉的,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个??我??」想要解释,但大脑与声带却不配合,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解释不清。
「你还特地帮我洗外套啊?」他伸手拿走外套,紧接着蹙着眉,「但这也太湿了吧?这一时半会也乾不了吧?」
「没、没办法啊,学校又没提供脱水机??」既然他没多疑,我只好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那你干么要在学校洗外套?」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审犯人让人讨厌,他看着那件外套随后说,「拿去顶楼晒吧,那太阳大,应该很快就乾了。」
推开顶楼的门,白墙折射的光线让我瞬间瞇起眼睛,顾时海将外套铺在白墙上,我们站在阴凉处看着被曝晒在烈日下的外套。
「这中午前会乾吧?」
「应该会吧,我光站在这都快被热死了。」他说着说着又抽起菸。
「受伤还抽菸?你是不想要伤口癒合是吗?」我再次抢走他的菸,扔在地上踩灭。
顾时海低头看着熄灭的烟蒂,抬眉盯着我,「你真的管很多。」
「要不是现在在学校,你伤口又这么深,我才不屑管你。」我将视线放向他缠着弹绷的手臂,里头渗着一些淡红色,「??你、你的伤还好吗?还很痛吗?」
「医生有开止痛药给我,吃下去以后好很多了。」他吐出馀烟,「不过昨天被你一戳,我还真怕我的伤口会感染,要是我伤口感染住院,我一定跟你讨住院费。」
我可不承受这什么要医药费的理由,「喂,要不是我戳那一下,你会去医院吗?感染不感染关我什么事?我都没跟你要昨天的计程车钱,你现在在说什么鬼话?」
「开个玩笑,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他这么一说,我也才发现我好像反应过大,「谁叫你说这么欠揍的话?」
「这哪里欠揍了?我说实话而已。」他原地坐下来,将吉他放置在一旁。
我现在才注意到他捎着一把吉他,「你会弹吉他?」
「嗯,国中开始学的。」见我一脸怀疑,他扬起下巴,「怎样?怀疑吗?」
「没有啊,只是很惊讶你这个满身伤的人会这种才艺而已。」我也跟着坐下来,「既然我们现在在这没事,你弹首曲子来听听。」
我还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真的把吉他拿出来,摆出预备姿势,「你想听什么?现在排行榜上的我还没练,所以不准点。」
「让我想一下啦。」我压着太阳穴,过一会忽然想到,「顾时海,你在学校有没有听到过一首很悲伤的钢琴曲?」
「很悲伤的钢琴曲?」他困惑地看着我。
我肯定地点头,「那首曲子总是从三楼楼梯正前方那间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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