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团长跟他说过,不得用其他理由来敷衍郑记者,不然张天海早就跑了,毕竟这郑记者身上可是弥漫着一股狐狸精一般的气息。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
这一句话,可是张天海一直奉为座右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思想还处于封建时期的内容——还记得前世的小时候,他娘可是跟他说过这句话的。
“怎么?张营长这是不欢迎吗?”郑曼俏生生地站在张天海的面前,一股很自然的香气扑面而来,那双五公分高的高跟鞋将她的身高硬生生地增加了几公分,将她本来就妙曼的身材显得更是诱人了。
这一股香气的袭来,再加上面前玉人竟如此俏丽,张天海可以发誓,他不是真的故意的——这只是男人在早上起床后的自然反应,再加上遭受到外部条件的诱因造成的,总之,这是一种本能。
是的,他升旗了,咳咳……
“不不不,欢迎……欢迎,必须欢迎。”张天海手中拿着漱口杯和牙刷,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挂满了尴尬的笑容。
看着张天海一副极其不自然的样儿,郑曼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用她那顾盼流波的眼睛扫视了张天海身上一遍,眼睛里边露出了一丝促狭,她轻轻一笑道:“张营长,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郑曼用的语气很温柔,甚至还微微靠近了一些张天海,连那清新若兰的口气都轻轻吹到了他的脸上。
这又是一阵撩拨,只是,方才的是不经意的。而这次,是故意的。
若非张天海瞧见她眼中的那丝促狭,他还真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呢,这女人也真是可以的。
妖精!
张天海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明知道自己的窘境了,还要这么来撩拨我?这样还让我怎么混?哦,不对,不是撩拨,更准确地说,是调戏!
没错,这是张天海自出生以来头一回遇见的狼狈情况。
“没……没事儿。”张天海脸色越是尴尬,郑曼眼中的得色就越是更浓。
“嗯……那,我能向张营长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吗?”郑曼落落大方地笑着说道,在旁人看来,郑记者仍是处事那么大方,反倒是自家营长显得很是不自在。
张天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我特么能说不行么?要是被团座知道了,非得撤老子的职不可!
这一幕跟刚刚那一幕他拿许三狗开玩笑的情形是何其地像啊,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苍天绕过谁啊……
就在这时,许三狗插了一句嘴:“那……那个……营长,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我就先走了啊……”
说起这个许三狗,张天海就是一肚子气,他没好气地对前者说了一句:“滚滚滚……给老子滚得越远越好。”
“是,营长。”许三狗一脸正色地敬了个礼,然后一溜烟儿地跑了。
这小子卖长官倒是卖得挺溜的,小子,回头看老子不弄死你!看着许三狗那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张天海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的。
不过对许三狗不客气,对郑曼可不能这样了,毕竟这俩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可都不同。
所以,张天海摆出了一副十分礼貌、并且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并且强行让自己不再跟郑曼这个妖精对视了,不然,又得是尴尬了。
“郑记者,您请说。”张天海很有礼貌地笑着说道。
与郑妖精的第一波交锋,张天海完败,一败涂地……
“能陪我去战地医院看看吗?或者是昨天你们战斗过的地方,毕竟你是三十六师的军官,有你在,一切也方便些。”郑妖精的话说得很敞亮,就算没有团长的话威胁在前,一般人也很难拒绝。
“行。”张天海点点头道,“冒昧问一下,郑记者您的同事,不跟着一起来吗?”
郑曼笑了笑,说道:“今天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随访,现在摄像师他们正在八十七师,八十八师的战斗现场那边呢,反正我们晚上是要一起集合的。”
“好的,郑记者。”张天海脸上仍是那副极其礼貌、并且带着职业性的笑容。
嗯,有点类似于后世空姐脸上的那副笑容,看上去很礼貌、很亲切,但隐隐间又有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郑曼脸上依旧是挂着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仿佛是不把张天海迷倒,那就是失败的事情一般。
“郑记者,您请说。”此时张天海已经让底下的士兵把他的漱口杯以及手巾、牙刷这些洗漱用品放好了,看起来倒是挺精神一小伙儿,脸上干干净净的,就是这军服上留下了不少硝烟留下的痕迹,看着总是有那么一丝地违和。
郑妖精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张营长不嫌弃,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了。我叫郑曼,郑重的郑,曼陀罗花的曼。”
“那在下可就高攀了。我叫张天海,字玉麟,天海一线的天海,玉中麒麟的玉麟。”张天海倒也不是那种做事小气忸怩之人,说着,他就伸出了刚刚洗得是干干净净的右手。
按理说,像郑曼这样的记者不属于军队机构,所以用握手礼是最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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