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营长,照您的看法,我们应该怎么样去打这场仗?”罗世安也知道,在警卫第一团里边,一营的地位从来都是比其他主力营要高的,所以他必须要尊重一营营长的意见。
“今天打这一仗,我们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数,也就是说还剩下三百多人。那你们营情况怎么样?”陆少杰看着罗世安问道。
只见陆少杰摇了摇头,说道:“快别说了,我们营的情况也差不多。我们一开始就占了极大的优势,但是从后面的巷战中看,效果并不理想。如果明天我们还是这么打法,恐怕不行。”
“那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我想看看,你明天是想怎么打。”陆少杰看着罗世安说道。
“明天的这一仗是要打,但恐怕已经不是我们能够说了算了,你我的部队都已经损失过半了,按照团座的性格恐怕不会让我们先上。”罗世安满脸忧郁地摇了摇头。
“实在不行,我再跟团座说一下吧!毕竟,今天这场仗,听庄内的枪声就可以知道里面的鬼子数量绝对不少。”陆少杰正色道。
实际上,陆少杰说的也是大实话,今天他们的确遇上硬茬子了,有些时候并不是说,他们想顺利,那就一定能顺利的。
“也不知道明天一早,小鬼子的援兵会不会到了。如果小鬼子的援兵到了,我们将要面临很棘手的问题,到时候一定不是我们两个营就能够解决的,至少凭我们现在仅存的实力来分析,绝对不可能解决。”罗世安皱眉道。
“不行的话,我们还去找团座商量一下吧!”陆少杰长叹了一声,毕竟他也不想这种事情的发生。
“也只能这样了。”罗世安点点头。
说完,他们两个便走到了团长张天海的临时指挥部。
“报告团座,卑职一营营长陆少杰(五营营长罗世安)向您报到!”进到门口以后,两人同时立正敬礼道。
“说吧!这么晚了你们还来干什么?”张天海直奔主题,随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
只见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陆少杰率先开口了:“报告团座,我们俩就今天作战失利的这件事情已经在私底下做了深刻的检讨,现在是想向您过来请战的。”
听到是这个原因以后,张天海反而是兴致来了,他问道:“说说看吧,你们都做了什么检讨?都做了什么总结?”
这回倒是罗世安开口了:“报告团座,职等已经分析过了,今天作战失利,客观上是因为敌人的火力太强,主观原因上,我军也有训练不足,这才导致了敌军的气焰愈发嚣张。”
“对,罗营长说得对。这和我们部队训练不足也有极大关系。”陆少杰主动揽了责任。
看着这两憨包争先恐后的样子,张天海忍不住笑了,他说道:“瞅瞅你们俩的样子,看起来还有做指挥官的样子吗?我告诉你们战场上有赢有输,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你们担任的是攻坚任务,而且又是巷战,这第一天打不下来是很正常的。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打下来,像衡阳保……”
张天海本来想说衡阳保卫战的,可是一想想好像这样说过头了,长沙会战都没有开始打响呢,更甭说这衡阳保卫战了。
正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失言了,所以说,张天海立马进行了紧急刹车:“反正……这攻坚战不好打就对了。”
“那卑职要向团座请教了,明天的攻坚战我们该怎么打?”陆少杰是真的想知道怎么打赢这一战啊,毕竟他的第一营在警卫第一团当中那可是排序第一的部队,今天这一仗打成这样,难道他自己的脸就不疼吗?
“首先必须要利用我们拥有炮兵的优势,必须要对村庄再一次进行狂轰乱炸,只是可惜我们部队穷啊。要不然,多个几门一零五重炮,我都能够把这个南田铺给夷平了……”张天海十分惆怅的说道,还真别说,他还真想这么干,但前提是他要有足够的炮弹进行炮轰。
这就是部队穷的无奈了。
这一刻,他张天海竟怀念起后世的日子了——如果是那时候的部队,打起仗来,怎么可能会因为缺乏炮弹而发愁呢?毕竟在那个时代有一句名言叫做“口径即正义,大炮即真理”。
这一刻,张天海终于深深的理解到,后世的兔子为什么要发扬前苏联的大炮兵主义了——拿着大炮去轰人家,这他娘的是真爽啊……
说着说着,张天海便魂飘太虚了。可是,他面前的那两人却是面面相觑:团座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走神了?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啊……
团座在走神,可是面前的这两人又不敢去叫醒他,生怕打断了团长的思路。
想着想着,张天海便想起了,好像历史中还存在着一种土制火炮——而这种火炮不仅方便快捷,而且没什么特别高的要求,当然了,这还是没有要求什么精准度的。
不错,张天海想到的正是历史中的飞雷炮。
不错,这个飞雷炮就是解放战争中被称为“没良心炮”的土制火炮,以造价低廉、方便快捷、威力巨大而闻名,缺点就没什么精准度。
想着,张天海便对身边的徐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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