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的确算是脾气好的军事主官了,可是你要是把他当然大善人,恐怕要掉脑袋了。
因为他是侵略军的高级指挥官,杀人不眨眼!
“哈伊!!”山本立正低头应声道。
冈村宁次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山本君,回去以后,就发一份电报给松浦君吧!让他务必重振旗鼓,继续在南浔路建功立业,重创支那军!”
“哈伊!”山本应声道,他大概明白司令官阁下的意思了:或许是出于激将的目的,让他去发这个电报给松浦的。
“山本君,你是否认为我是大题小做了?而且面对一个打了败仗的将领,却不处置?”冈村宁次转过头来,满脸严肃地看着副参谋长山本。
“报告司令官阁下,职下绝无此意。”山本低头道。
“第一〇六师团虽经过数次大战,但是其底子还在,军官们都是拥护松浦这个师团长的。松浦虽然是打了败仗,但这只是一个小挫折罢了。如果撤掉了他,我们在前线,将陷入无兵可用的状态。或者是,得到一个战斗力并不强的第一〇六师团,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冈村宁次直言道,他的眼睛之中透露着一种尖锐的光芒。
“职下明白了。”山本点了点头道。
……
日军这边紧罗密布的,就准备着要重整第一〇六师团,然后发动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击。
然而,国军这边也没闲着,尤其是张发奎的第二兵团。
虽说打赢金家山和马鞍山是第一兵团打的,可是在赣北这个地界上,他们的命运都是共同的——日军的作战意图是如何?他们始终无法参透,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日军要攻下武汉!
无论从长江北岸的战事来看,还是从长江南岸的战事来看,日军的方向都是想往大武汉进行穿插。
武汉是什么?武汉就是目前民国的心脏!
“自箴兄,现在日寇来势汹汹,日军松浦师团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此,你有什么新的看法?”指挥部中,张发奎将目光看向了参谋长陈宝仓。
陈宝仓想了一下后,说道:“总司令,以卑职之拙见,日军的既定方略恐怕是不会变的。根据后方传来的消息,日军已经有部分部队重新出发,朝富金山一线前进了。日军恐怕已经从张鼓峰事变中赢得了谈判的胜利了。”
闻言后,张发奎摇摇头,说道:“获得了谈判的胜利?我看未必。”
张发奎接着说道:“日寇亡我之心不死,已经定下了最快时间内攻下武汉的既定军事方略,恐怕张鼓峰事变,日本方面恐怕已经低头了,就是为了腾出一只手来进攻武汉。”
“如果真是按照这个结论来推算的话,这小日本可是下大决心了。”陈宝仓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们要做好最坏打算便是了。如果第一兵团那边能收拾了松浦师团还好说,日军的主力部队一时半会儿还打不到我们这里来,可是如果第一兵团作战不力的话,我们第二兵团将首当其冲。”张发奎冷静分析道,他毕竟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兼将领。
“可是,老总,卑职看上边的意思,是有点想掉走警一团。那这支部队,您是有何打算?”陈宝仓问了一句。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警一团所驻扎的地方,毕竟也接近庐山地带,日军想要进庐山,也没那么容易。要是从庐山出兵插日军的腰眼子,那可容易了。警一团就留着吧!继续培养!”张发奎做了决定了。
讲真的,打从心里说,陈宝仓是不希望花费太多力气在警一团身上的。
毕竟警一团是战区直属部队,随时可能调走的,就算是能建立更大的战功,那也不如是刀子攥在自己的手里更有安全感的。
更为重要的是,警一团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而他们都是出身于地方军,对老蒋的中央军也的确不是太感冒。
“自箴兄,眼光放长远一点嘛,我们都是中国军人,更何况,张玉麟也的确是个能打的人,把这些人和物给他,可就是物尽其用了。只要能打仗,能杀敌,我就敢把人给他!”张发奎直接说了出口,他的理念也的确是一直如此。
“卑职明白了。”陈宝仓点了点头,至少看上去是同意了张发奎的说法。
也不是说陈宝仓这个人热衷与内斗还是咋样,这些都与他的爱国情怀是无关的,只是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看着陈宝仓那张貌似风平浪静的脸,张发奎也没有说其他的太多了——前者只是他的战友,是他的同学,而并非是他的儿子,他没必要说教那么多,再说了,大家都是这个年纪的,也应该是有各自的思想和信仰的。
……
第二兵团司令部这边的争议,是不可能传到前线的。
反正张天海目前的打算就是依靠着庐山这个天然防线,居高临下地去抵御日军的进攻,
最为重要的是,要坚守住自己的防线,然后秣兵历马,等到万家岭大战开打的那一天,然后再倾尽全力去打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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