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是挨两个巴掌那么简单了——被一枪毙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这些能混到师团部里边当参谋或者是身份上带了“长”字官衔的人,可是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可不会傻乎乎地伸个脸去挨巴掌的。
良久之后,满脸沮丧的松浦淳六郎才挥了挥手,说道:“命令部队,往后边撤吧!”
此时的师团长松浦,已经不复往常的意气风发了,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哪里还有心情说笑?
虽然说这比起第十师团在徐州打的那场败仗是好看得多,但这无论如何,也是给他的职业生涯抹了一个黑了。
更为重要的是,老长官畑俊六是否会依然如此信任他的能力?
当然了,这必须是松浦淳六郎想多了——比起松浦现在打的这场败仗,先前打安庆、攻湖口、战九江的战绩可不是一般耀眼。
但是,作为一名花费了半生,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他显然是十分珍惜这个位置的,他可不想在这个位置上被人给一脚踹下去了。
“哈伊!!”旁边的日军军官应声道,十分果断,怠慢一些了可能都要挨大嘴巴子的。
“顺便,整理部队,待到伤亡报告出来以后,跟冈村宁次司令官报告吧!”脸色十分疲倦的松浦,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就躺下了,留下了众人面面相觑。
不错,就是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想来狂妄且刚愎自用的松浦师团长竟然还有如此疲惫的一天——要知道,打安庆,攻湖口、九江的时候,师团长可都是神采奕奕的,从未会有过像是现在的这般感觉。
“哈伊!!”
但即便是如此,这些日军军官们还是立马应了一声,师团长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需要尊重的时候。
随后,松浦淳六郎中将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
于是,鸟兽作散,没有人再来自己吵师团长了。
……
镜头重新转回金家山。
此时的金家山已经重新回到了国军手中,而重新夺回这里的,正是谢永宁的同师友军——第一〇九团。
“连长,快来看,这里有一个麻袋的手!”一个国军士兵拿着一个血淋淋的麻袋跑到李和信面前。
只见李和信眉头轻皱,一脚就踹在了这名“不长眼”的士兵的屁股上,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王二愣子,你是不是傻!这是战利品吗!?那这些小鬼子的破爪子来恶心老子!”
王二愣子一下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而周围这些劫后余生的战友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怎样的气氛?
大概也只有是血腥之中带了点温馨,满是悲伤之中又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可以形容了吧!
……
很快,金家山和马鞍山的消息传到了第一兵团司令部,也很快就传到了前线的所有部队的耳中。
只因为,这是一场大胜,国军太需要这些胜利来激励这些低迷的士气了。
不错,就是低迷的士气!
尽管国军在诸多败仗之中也打了不少的反击战,其中的一些典型,可堪称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但也不能辩驳国军在这场国力巨大悬殊的战争中节节败退的既定事实。
所以,在金家山和马鞍山取得胜利的时候,远在数百里的警一团也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份捷报。
“好啊,能守住,这是好事儿啊……”郭其亮拿着这一份捷报满脸喜悦,仿佛这一场仗是由他亲自指挥的一般。
不过,讲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同感是要有的。
所以说,作为中国军人,郭其亮是由衷地感到自豪,旁边的李英伦亦是一样。
可是当他们将这份捷报拿到了张天海的面前的时候,张天海给出的表情却是令他们感到有些意外——
只见张天海满脸正色地看着这份捷报,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声:“日军很快就会卷土重来了,他们是不可能放弃武汉这个地方的。先打通南浔路,保证侧翼安全,然后主力再继续挺进武汉。小日本的这手棋实在是打得太妙了啊……”
“哎,我说老张啊,你这反应这表情,可是有些不对啊。我们这边可是打了胜仗的,你咋一点儿开心的神情都没有?”郭其亮看着张天海,仿佛后者就是个榆木呆子。
“我告诉你,郭其亮,你小子少拿这种眼神看老子。我带着部队打胜仗的时候,你小子没在旁边?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一场该赢的战斗。你想想,我们国军四个师,还打不退一个先前已经负伤累累的松浦师团?那才是真的悲哀。”张天海瞪着郭其亮说道。
“咱们团的这些补给也应该差不多到了,咱们也别花太多心思去那边了。金家山和马鞍山,我军差不多投入了五个师和他们打,打赢了应该是在意料之中。可是现在大战是打过了,我们也该为自己个儿攒点儿老本儿了。”张天海眼睛微眯,里间透露着许多奸诈。
若说被张天海这么喷一顿是肯定心情不好的,那也是必然的,可是张天海后面的这话一出,郭其亮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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