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说实话,这个任务,除了我,大概也没有谁能胜任了吧!”顾十安突然咧嘴一笑,说道:“这个团长,除了我顾志宏(志宏,顾十安表字),还有谁能胜任?放心吧,有我在,这些个小日本,不可能追得上咱们直一团的撤退步伐的。”
“我看好你。”张天海拍了拍顾十安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还有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向校长汇报你的光辉事迹呢。”
“行,我争取继你之后,成为黄埔第七期第二个团长。”顾十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行!”张天海亦跟着咧嘴一笑,两排白牙格外明亮……
……
于是乎,就这样,和张天海同是出身于黄埔第七期的顾十安再次火线接任保安团团长一职。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顾十安这一次接到的任务也格外凶险。
幸好是张天海的直一团的后勤部门还有一批缴获得来的日军枪械,这才没使菏泽保安团那两个营的部队拿着一批膛线都快要磨平了的枪械“轻装上阵”。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张天海的安排之下,菏泽保安团的训练已经进入正轨,而直一团的主力部队也在夜间悄然出动,奔赴了一处名为杨庄的地方。
杨庄往北八里处,有一处村落,叫做李村;而李村往北三里,则是黄河;黄河对岸,正是胡寨村。
胡寨村所处之地,由于地势平坦,所以黄河水流也不甚湍急,是日军架设浮桥最好的地方。
张天海想过要在此处拦截住日军,实现古代兵法中的半渡而击,以最快速度获得战斗的胜利。
可是想法是好的,现在却是十分骨干的,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需要近兵相接才能获得胜利。
理论上来说,半渡而击也是可行。
可惜最大的问题则在于,黄河两岸这开阔的地势,很容易让敌人的炮兵快速地架设起来,然后对着这边猛轰。
若是没有热气球这玩意儿,国军部队估计是要困难一些的,可是一旦战斗爆发,日军就会迅速升起热气球,然后对直一团的阵地进行观测。
然后再以旗语将信息传递至炮兵部队,那么黄河南岸的国军部队将会一个一个地成为了活靶子!
打这样的仗,可不是他张天海擅长的。
嗯,尤其是败仗。
……
杨庄西南的一处小土丘上,张天海的军用越野吉普车已经停在坡下。
张天海站立于坡顶,任凭那掀起的黄沙吹拂的着他的俊脸,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他正手拿着一副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的地势,却最终还是将目光放在杨庄这个村落里边。
“怎么样,张总指挥,需要我们团干些什么活儿?”顾十安打趣了一句张天海。
“老顾,你看,这四面八方的,就只有杨庄所在的位置是略显低矮的。而且四周没有明显的遮挡物,你们的部队两个连摆在这个位置。待到日军开始进攻杨庄的时候,再中心开花!”张天海沉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坚定。
看着四周的位置,顾十安喉头轻动,苦笑着说道:“老张,要是这么安排的话,我的这个营啊,怕是真正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诱饵啊……”
“除此之外,怕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能将日军部队引到这里来了。”张天海摇摇头苦笑道。
直一团这张网,已经张开了,等的就是日军的前锋部队入网了——打仗反正是要死人的,关键就在于是怎么控制了。
“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方法么?”顾十安有些心软了,中心开花,最大的风险就是鱼饵被吃了,而鱼……跑了。
“有,就是让你们团的部队,在房屋底下掘好防炮工事坑,而且是能抵御强烈炮火轰击程度的坑洞。”张天海正色道。
“难道你是想……”顾十安眉头一挑。
“对,别说出来……”张天海笑了笑。
“行吧!那大概也只能是这样了。”顾十安十分无奈地摊了摊手,有的时候就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
“就这样吧!”张天海下了决定,“工兵连,立马进场,在各处房屋底下挖掘防炮击工事!同时,防掩埋的那种!”
“是!团座!”工兵连连长李承杰应声道。
就这样,在张天海的一声令下,工兵连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
重庆,九龙坡。
经过了许久的努力,这一片荒地早就已经是不复往日的荒芜了,早就呈现出勃勃生机了。
一间间简易的校舍已经建立起来了,错落有序,虽然全部的校舍都只有两层高,而且还是普通的泥砖石构成的,但仍是给人一阵勃勃生机的感觉。
校门口的大爷抽了一口旱烟,估摸着算了一下时间,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拿起了手中的铁锤,对着悬在墙上的一块方铁敲了上去。
“当~”
“当~”
“当~”
这三下响声,便是代表着这一节课堂结束了。
下课的时间到了,可是教室里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