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任务交给周方杰后,张天海就独自走出了一边,然后点燃了香烟。
说实话,接到这个命令,他的心情是有些压抑的。
毕竟张天海他自己本身也有点过不了自己这关――小日本他杀了不少,因为这些是敌人,是国家的敌人,民族的敌人!可这些山东军可都是自己的友军啊,他们只是摊上了一个错误的指挥官,就因为这个原因,这些第三集团军的部队就要惨遭自己部队的联合剿杀么?
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张天海自己也明明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的心里边似乎是总是有一道坎在那里,总有些迈不过去的感觉。
一根根烟丝在燃烧着发亮,正身穿着军服,披着一件呢大衣的张天海抽着抽着就蹲了下了,而其他人则是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登车了。
看着张天海的状态,郑曼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了,你没事儿吧?瞧你这模样,倒像是受了不少委屈一样。”
张天海吸了一口烟气,缓缓说道:“我没事儿,倒是你啊,还不去指挥你的通讯处登车,可别忘了,你的通讯处下边可还有着一个通讯连的啊。你的这个通讯连可是咱们团的宝贝,可得弄好了,不然团部可是连电话都不出去的。”
“好啦,不吵你。省得一天天的找理由支开我。”说着郑曼就走了,留下张天海一个人在抽着闷烟。
这个时候的火车仍是以煤炭作为动力的,并没有后世那会儿是电能来得舒适。
用来运输直一团部队的火车是货运火车,并不是那些客运火车。对于现今这个时段来说,即要源源不断输送物资,还要输送军队。
所以货运火车比客运火车的用途要大得多了,客运火车能拉人,但不能拉太多军事物资,可货运火车就不一样了――既能拉货也能拉人,顶多也就是委屈一下在货厢坐车的人了。
既然是选择了当兵吃军饷这条路,就不可能连这点委屈也受不了,就必须要吃苦耐劳,刀口舔血。相比于带着武装徒步跑几百公里,坐火车的待遇可好多了。
张天海所在的车厢可是正经的客运车厢,而且是经过改装的,至少对于这个时代的列车车厢来说,这里已经算是豪华了,毕竟能坐这仅有的一节车厢,那肯定是当官的才能坐,而且是高级军官。
当然了,张天海能坐这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是高级军官,而是因为第五战区参谋长徐祖诒的身份显贵才能坐在这节车厢之中。
经张天海请求,徐祖诒允许了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团部临时设计在车厢之中。当然了,那些个小参谋可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只有团部直属机关各部门的头头才坐在了这里,就连那几个营长,也是要和战士们同甘共苦的。
“徐参谋长,听说您在我们中央军校的第八分校当过校主任?”张天海似是套近乎般找徐参谋长开始聊起天来。
“对,当过一年主任。后来七七事变以后,我就被调来第五战区来当参谋长了。”对于张天海等人的套近乎,徐祖诒不仅没表现出反感,相反,还是比较热情的。
说句老实话,就算是张天海不去找他聊天,他也要找张天海等人聊聊天了解情况的――第一,是长途火车,路途较远,没那么容易到,不找些话来唠唠嗑,时间也过得比较慢;第二,也是要了解完这些直一团的干部们的情况。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徐祖诒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了解己方的情况,再能完全完成好委员长所交代的任务了。
徐祖诒接着说道:“你们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想必大家都是毕业于黄埔军校的吧?”
张天海点点头说道:“对,基本上是的。团部里边除了通讯处郑处长是东京大学毕业的之外,基本都是中央军校毕业出来的了。”
“那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各报一下家门。”徐祖诒表现得兴趣满满道。
“卑职张天海,毕业于黄埔第七期,现任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上校团长一职!”
“卑职周方杰,毕业于黄埔第六期,现任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中校副团长一职!”
“卑职郭其亮,毕业于黄埔第七期,现任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中校参谋长一职!”
“卑职何继业,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七期,现任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少校政训科长一职!”
......
现场的气氛还是比较热闹的,毕竟除了郑曼之外,可都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大家都是师出同门的,共同话题多,所以能聊的东西也比较多。
聊除了当兵打仗的经历之外,也聊到了当时的军校时光,当聊到这些的时候,只有政训科长何继业和张天海说话是比较少的。
也许是因为搞政训的人都比较讲究守口如瓶的原则,所以才导致何继业不是太热情。
至于张天海嘛,那完全是因为之前的张玉麟残存的记忆也不是太多,再加之这些残存的记忆里都在表明着,前身的张玉麟在军校里根本就是个闷葫芦,既然是个闷葫芦,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看前面的人聊的是兴高采烈的,郑曼有些纳闷,于是就凑到了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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