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夜幕初临。今晚的晴杭市,注定将会迎来一场风雨夜。
抱着怀中安然无恙的保温桶气喘吁吁地跑到公寓楼下,叶子辰此时的体力消耗已经接近极限了。
他在路上一刻都没有拖延,想儘快把这象徵着生之希望的蟹黄包送到沐颖手上。
楼底的地面上,似乎有几块碎玻璃,似乎是窗户被打破了。
「要赶快,可别真的出什么事了。」
叶子辰衝进了楼里,按下了电梯按钮,他想一会就算是撞也要把门撞开。
不过他不是林馨儿,撞不开坚固的防盗门,可能要在安全出口哪里找找有没有消防斧之类的。
来到了女孩所在的十七层,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叶子辰就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叶子辰来到女孩的门前,发现大门并没有关,而是虚掩着。
「她该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
总之先进去再说吧。
早上刚来过地会客室凌乱得像刚刮过颱风一样,叶子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赶忙来到女孩的卧室。
却看到了沐颖独自站在窗前,手里拿着酒瓶。
卧室的窗户被打碎了,窗台上原本摆放着的花盆也被摔在了地上。花盆的碎片混合着泥土,和酒瓶,烟头以及药瓶一同被摔在地上。
雨丝从窗户斜落进来,将沐颖浑身上下都淋湿了。她喝着手中雨水混合着的酒水,一头湿漉漉的过肩长发凌乱地披散开来。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过身来,看向了叶子辰:「我知道你会来的。」
「是因为洗衣机里的刀不见了吧。」
叶子辰苦笑着说道,看着转过身来的沐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弔带睡裙。她淋着雨,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腿上的网状丝袜已经被脱掉了,露出修长而洁白,却又湿漉漉的大腿,细瘦的手腕上还系着黄灵玉吊坠的红绳,玉石向下垂着。
薄薄的一层睡裙紧紧的贴合在她的身体上,近乎于透明,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更加诱人。她锁骨上还保留着很多水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只是面前的这副场景,叶子辰并不觉得很诱人,而是感到一片凄凉,心里暗暗地心疼这个女孩。
「如果我想自杀的话,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沐颖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嘴角露出些许的自嘲。
「我当然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叶子辰心想,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阻止她自杀,毕竟她经歷的一切,自己没经歷过。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在夜里对着酒瓶诉说。」
沐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只有喝醉了摔东西才会让自己好过一些,然而睡醒了依旧发现自己身处地狱。
「你说吧,我听着。」
随后沐颖讲述了自己小时候的境遇,与鹤狄先生描述的别无二致。
她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狗。
唯一关心自己的妈妈死了,她觉得现在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她。
妈妈是被拐卖到乡下的,身体虚弱,因为在那个重男轻女的环境中生了女儿的原因,她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父亲喝酒就会打自己和妈妈,从小自己吃的东西还没有狗好。
然而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身体虚弱,但是那家人还是强迫她生二胎,并且拒绝了医院剖腹產的建议,以至于最后让她难產而死,一尸两命。
荒唐的是全家人居然把过错归结到她母亲的身上,认为她是扫把星克死了孩子,骂人的时候顺带连沐颖也带上了。她亲眼看到奶奶向母亲的尸体上吐口水,咒骂着恶毒的话,说她是赔钱的东西,白白浪费了家里这么多的钱。
在妈妈死后父亲对他的打骂更狠了,甚至把自己打得左耳失聪。
十岁时,她因为太饿的缘故甚至还吃过狗食。
十二岁时,沐颖差点被堂哥性侵,被发现后,自己拚死反抗才没有让他得逞,换来的只是父亲对自己的一顿毒打,说自己是不要脸的东西。
最后自己十五岁的时候父亲要让她嫁给一个因为强姦进过监狱的五十岁老男人,听说还是个变态,就连邻居家的母山羊都不放过。
因为害怕,她就一个人跑了出来,在一个外地老婆婆的帮助下来到城市里。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就是当年把妈妈卖到这里的人贩子。她再一次被卖了,被那个人贩子卖到了这家ktv。
那里的人见她长得有几分姿色,就逼她做陪酒女。她誓死不从,被扇耳光,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她倒在地上捡起了啤酒瓶的碎片,想割断自己脖子上的动脉离开这个世界。
但由于手没什么力气,只是划伤了脸,这才有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后来她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那些人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也不想闹出人命把事情搞大,所以送了自己去医院。
出院后,由于自己脸上那道可怕的伤痕,那些人也不再逼自己去陪酒了。他们本想再把自己卖到乡村去,但ktv里一个好心的高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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