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
听见母亲的手机传来阵阵急促的铃声
对方掛了又打,这样重复的动作做了好几次
听了我都快睡着了
母亲看见萤幕上的号码,急忙地回拨
正当我想跟母亲说声晚安之时
「阿茹,啊!快去穿衣服,你外公在医院快不行了!」母亲那心急的语气,让幼小的我感同身受
忽然之间觉得事件不单纯,深怕慢了一步就见不到外公最后的样子
在大家协议后决定,拔管放弃治疗与急救
外公生日的前一天
母亲忍痛拔管签下放弃急救同意书
同时得知
当时为外公开刀的却是上次出来告知我们进去看外公的见习医师
根本就是让外公当见习医师的「白老鼠」
最终
外公离开这让他痛苦数多月的人间
当送回家里时,外公的遗体些许肿胀,尤其是头部,更是不用说,那光一片的头顶
感受到外公早已放下这里的人事物
正有如一句话:「我轻轻的走,我轻轻的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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