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庭院卿卿我我,相当浓烈。
就在此时,藤壶女御发现了远处的一个身影,待她一辨识出何人抵临后,随即一脸嫌恶的和天皇说:「哪个扫兴鬼怎么来了。」
圆融天皇望藤壶女御的视线一览过去,正是衣装华美的詮子。
「哎呀!不要搭理她就是了,我们赏我们的,把她看作空气就是了。」面对美艳夺目的詮子,天皇彷彿目睹无物,大剌剌的在她面前直说此句。
不过藤壶女御可不愿如此简单就罢休,她嘟起嘴,装作受怒的模样道:「不了,皇上,我要回去了。」
「怎么了?」天皇自然而然的关心着,他抱住藤壶女御的双肩。
「皇上,您其实不想和我一起赏花对吧!要不然为什么还要请弘徽殿的来?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您了。」说罢,她便脱离天皇的环抱,假装要走。
「不不不,朕真的不知道她来了,朕只邀你一个人啊!」圆融天皇哀求着藤壶女御。
詮子是头一次看到强势到让父亲头疼的天皇如此软性的一面,嘴角扬起的是相当轻视的笑容。
「要不然您赶她走,我不想看到她。」藤壶女御凭恃着天皇的喜爱如此拗着。
藤壶女御此话一落,天皇立即吼向詮子:「喂!你挡到了朕的良辰美景,还不赶快走开。」
詮子听到这样强词夺理的指令,不免生气的反驳:「皇上,这是我先来的,怎么说是我挡着您?先入为主,我何必相让?」
詮子倒是第一位敢碰撞天皇的人,令天皇愣了剎那,也在剎那间火冒三丈。
「你给朕滚开,听见了没有?」天皇上前和詮子理论,他指向詮子鼻头的食指从未放下。
面对把自己看作出气筒的天皇,入宫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全一股脑儿的涌出,她愤恨的甩开天皇的食指,生气的说:「这是我先来的,我没有必要滚开,也没有必要“听见”这些话!」
「啪!!!」
一个巴掌立刻摔在詮子的脸上,发出响彻云霄的声响。
詮子被这强大力道摔在地面,她摀着脸颊带着恨意的眼光瞪视天皇。
詮子的硬性惹来天皇更多的怒气。
「野女人,再用这种眼睛看朕!」天皇连续对詮子拳打脚踢……
这件事在隔日便传得沸沸扬扬,天皇对外数落着詮子的不是,宫人们的态度一面倒向天皇……
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来探望的人不是父亲,也不是妃嬪这些近在咫尺的人,而是昨夜方喜得麟子的长兄。
「阿妹,你没事吧!一早就听闻你昨儿的事。来快让阿哥看看。」道隆是用飞奔的模式来到弘徽殿,言谈间仍听到他的气喘吁吁。
詮子隔着几帐坚强的露出一抹微笑说:「不用了阿哥,现在我很丑,怕是把你吓着了。」
「什么吓着,我是你阿哥,怕什么来,让阿哥看看你伤成什么德性。」道隆不问如何,随即掀开几帐。
几帐之后,他终于知道为何詮子不敢见他,因为,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早肿得和猪头没有两样。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让阿哥看看。」道隆心疼的捧起詮子的脸颊,察看她的伤势。
「阿哥,听说昨夜贵子生了个孩子,取名字了吗?」詮子轻声的问,泪水早已在眼眶打转……
「嗯,有,就叫伊周,乳名则叫小千代,挺可爱的名字吧!这孩子生来怪调皮的,痛了贵子一整日,在昨晚终于肯探头啦……」道隆说到嫡子的出生,他的脸上浮现一道亮晃晃的光辉。
听到这里,詮子的泪水便如同银川之水一股脑儿下洩,道隆为了自己,牺牲了陪伴妻儿的时间……
她扑进道隆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阿哥…谢谢你……阿妹好爱你…」
「唉!傻女孩儿,辛苦你了。因为我们两人现在无权,如果我能再力争上游,晋升公卿一列,在父亲面前也就更有能力替你发声;在朝堂之上也能为你说几句公道话。」道隆叹息着,抚着詮子的柔顺的头顶,温柔的安慰着妹妹。
从那一刻起,詮子彷彿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不如以往那般,往后的她,採取的都是积极的手段。她大抵了解到,如果无法得到权力,爬上无人能再束缚自己的日子,她得永远向命运屈服。
故她趁着一场酒宴后,披着朦胧月色来到夜殿,趁夜深人静,主动献身……
那一段灰暗的岁月,当她抱起了呱呱坠地的怀仁后,一切彷彿苦尽甘来。
怀仁当时也是这般嚎哭着……
詮子哄着哭个不停的媄子,想到当年怀仁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媄子哭到高点,突然间,一个一呕,她今儿所吃下的食物全蘸上詮子的衣物。
「媄子乖哦……阿姆疼……」她轻柔的呵护这个小生命。
新生命总是她绝处逢生的契机,自从认养了这个小孙女儿后,她的人生彷彿在备受孤立的一处,看到了一丝暖阳,正如同二十年前怀仁的出生。
她怕极了权力自手中稍纵即逝,可现下,詮子怕的是媄子因病而受苦……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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