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把我看作傻瓜去了,竟这番嘲笑,我要哭出来了,真箇伤心的。」他的表情甚是滑稽。大家见状隐藏于衷的笑意一爆而出。
「主公岂傻?主公是我们最为爱戴的大人。」千代开朗的摊开双臂,彷彿聚春之煦、夏之艳、秋之清与冬之粹。
她的言语如同甜蜜的蜂蜜,令道隆心花怒放,「哟!千代,来,坐到我这儿来,还是你最讨我喜欢。」
千代依循其言膝行至其侧,宛若爱女似的,道隆的言行举止之间处处可见温情与亲爱。
「时间过得真快,定子与千代都长这样大了。」道隆边疼着她边道。
其馀女官们见状无不忆起了伊周与千代不同凡响的关係,都击掌笑道:「主公,您这样会让少主公吃醋的。」
「吃什么醋?」道隆的眉毛高高挑起,「那怎么行?这臭小子搞不好是把千代作妻子培养,未免太诈了吧?」道隆拧了千代的鼻头,防小偷的表情活灵活现,更是引发一阵轩然大笑。
夜色正浓,大伙儿们早已在南院的北厢房睡下,千代步伐雀跃的望久违的老房间迈进,出云之君在自己仕宫后即被调遣为松君的女房,打点着大大小小的杂事,应该相当忙碌。
老房间的气氛一点都不老……
千代发出轻微的叹息声,她在房外踅了踅,笼天黑幕所包围的熟稔席捲而来。她探了探隔壁厢房,现下的她底心有股想探望伊周的骚动,只不过他今晚不会住在这里,大家是这样说的。住在二条宫里少了伊周的调皮,还真缺乏愉悦的气氛。
无聊的千代倒也不想只静静等着睡着,总觉得一睡下,离开二条宫的时间又更往前一步。故她越过渡廊,往大大小小的庭院花园走去。
经过西厢房,爽朗的笑声经夜幕传递耳边。
关白道隆正与二位朋友饮酒作乐,满面通红的他,却不忘一个劲儿的说笑,两位酒伴亦是酩酊大醉,坐着仍是摇摇晃晃。
屋外有夜色的大衣裹覆,道隆看不清;屋内有篝火,灯烛褪下黑夜,千代看得可是秋毫分明。
「咱家定子越发越美啦!真是令人欣慰,一定是长得像我。」
「那还用说,殿公相貌堂堂,可不知迷倒多少女性哩!」
这便是关白的私生活、真面目。千代十分震撼,以往她在此时间点早睡下了,不会主意到主殿如何。她忧心的嘀咕着:「主公这么嗜酒吗?不知主公懂不懂得节制,这有损身心哩!」
「是谁在外偷听的?」一位酒友昏昏沉沉的瞥向窗外,不知是否惊觉。
在萤火虫尚未使其曝露行跡之时,她赶忙望前方奔去躲入黑夜的怀抱,装作什么也没有似的。
庭院四下的二条宫出奇的寧静,假山假石上的灯笼一闪一灭,加上几隻萤火虫的歌调,唱着千代心灵的平静。
「欸?」千代眼光瞥见灯笼之前有一片相同品种的白花,理应所有顏色都该齐致。唯独其中万白丛中一点红,一朵红花挺直的昂首,相当独特。
千代好奇的蹲下身倾前轻抚,当下她忘记一件要事:美是危险的。
「嘶…原来它有刺!」千代吸吮着她受伤的指头,深刻的警惕自己,「难怪长得这么好……」
「咦?千代,怎么夜都沉了,还没回房睡下?明儿还要早起吔!」
一道熟悉的声音吸引千代的目光,她霍地抬头,在人犹未自黑暗露面以前,千代便问了:「说我呢!你不也还醒着?明儿你也会一同至清水寺吧!」
伊周走到灯笼前,手上提着一把未开刃的长剑,笑盈盈的瞅着千代。
「是啊!我也会去。」伊周上下打量着对方,本以为无恙的景象竟冒出一斑红,他瞬间皱起修长浓密的眉:「你的手流血了。」
「被花刺到了,没事的。」千代尷尬的笑道,她赶紧转移突显自己笨拙的话题:「我听大家说你今晚不在,为何突然冒出来呀?吓死我了。」
「定子归寧势必领着一票女房,这种花心开之事,我当然不能错过。」伊周上前掏出绢子替千代擦拭血液,脸上掛着亲切的招牌笑容。
「谢谢…秋尚早,而你的心却已经一夜魂九升了吧!」千代回应他前语用到的典故,「对了,你拿剑做什么?且在此等深夜。」千代的视线瞟至系于其腰的那把剑好奇的问。
「嘘……别和其他人说…」伊周突然装起神秘的把头低到和千代差不多的高度,「我在强身。」
「强身?」千代惊讶的问着,和他同住这么久,从未听说他有如此习惯。
「唉唷!我都趁着半夜起来练练剑术、健身习武的啦!除了避免筋骨松弛,还能提高剑术的能力,仿效司马长卿。汉书读多了,嚮往他们的允文允武。只不过这种事父君、母君定当反对,毕竟自己是文官。」伊周笑道。
千代这才理解为何他的身段会生得如此好看的缘故了,一想起几年前偷窥对方洗澡的画面,她不禁满脸通红。
「真捉摸不住你的想法,居然现下脸红。」伊周掐了千代的脸颊,嘴角扬起的是纯粹的享受。
千代这才恢復意识,她挑了挑眉,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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