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会为我吃醋啦?你为什么都不吃醋啦?我寧可你是名妒妇,你这样反倒弄得我好伤心……」
伊周的温热在千代的脸蛋漫延,遥遥地,但见清少纳言躲在廊柱后含笑观望自己,让千代羞得要推开伊周,不料他却越抱越紧。
「清少纳言在笑我们了啦!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她情急之下道。
「传出去就算了啊!纵得花盗人之名,传世亦无妨。管流言说我是採花贼,我只想攀折这一枝花。」伊周附在千代耳边婉转呢喃,并在她瘀伤的颊上留下一吻。
在千代肌肤上温热的鼻息像千万隻蚂蚁爬入心坎,现下换千代的体温瞬间飆高,脸红的比清少纳言今晨之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少纳言钦服的在心底评断:「比喻的真好,以花盗人与花作主客比拟,真箇深情款款。所以式部之君就是传言少主公捧在手心的少女囉!」
翌日,六月天的庭院里绽满各式各样的夏蕊与碧草蓝天,定子领着女房们到庭院赏玩。
「少纳言!」千代自七彩花堆中窜出,奔到躲在皇后身后的清少纳言。
「这个给你。」千代踮起脚尖,将甫串好的花项鍊掛在她秀气的颈项。一颗一颗雪白轻小的小球花体缀饰在少纳言左右,把青春气息带到对方身上。
「小式部的手当真巧呢!瞧!玩到全身都遭花瓣包围,彩蝶縈绕了。」定子笑着拍落千代衣袖上的芬芳,那抹浅笑,宛若太阳升朝霞,璀璨无比。
千代亦不忘定子的份,她在定子的颈上掛了一串花饰,笑得灿烂夺目:「我也有做您的喔!一粉一白恰恰好。」
定子浅白修长的手指置于柔软若湉湉湖水的小粉蕊,树叶婆娑间的空隙透着几丝金光,洒在定子的指尖与发川,衬托她婉约的皇后光芒,好像物语中才可窥见一斑的美人。
紧接着,其馀女官也一拥而上,拉着清少纳言说:「少纳言吶!你也别老躲在皇后身后,得走入人群呀!走走走,我们带你去观赏卯之花,宫里的卯之花开得远比其馀处茂菀哩!」
清少纳言,被一窝蜂的女官们簇拥而去,瞧她那受宠若惊略带羞涩的样貌,想必她心里有股声音促着自己合群,可本性却常阻挠她的行动。
「看来大家都很是欢迎清少纳言呢!想来令人放心。」定子目送着女官们的背影,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在树影摆动招致的薰风,天皇躡手躡脚的摸到定子身后,纵使薰风极力提醒,定子仍旧没有发觉。
直到~
「嘿!定子。」天皇一个劲儿地自后方环抱住定子,令她吓了一跳。镇静下来后,定子拧了天皇的手背,语带责备的道:「皇上,您可不许再这样吓人,快把我吓死了。」
「但是定子吓着的模样可爱极了,我喜欢。」天皇把头置于定子的肩上,含着笑意的赏视定子透着粉光的侧脸。
千代也知趣,她故意唸着:「我也要去寻卯之花囉!」藉机望远方离去,实则藏身于将此二人之举一览无遗收归眼底之处。对于千代而言,见着情侣卿卿我我不妨是件花心开之事。
「怎么,赏花也不通知我一下?」
天皇故作不服输的在定子身边蹭着,闻着她的发丝,「好香,我的定子又美又香。」
「皇上……」定子含蓄的与天皇对视,两人聚焦的一瞬,两者瞳孔映射的都是彼此。
在双方的空气氤氳着属于他们才得以享受的甜蜜时,一粒不大不小的果实不小心因风自树上摔落,定子下意识的一拉,两人顺利的躲过它的一个不小心。
不料天皇竟因此跺了个脚,沉落的眉雁都快可以与撅起的嘴相连,一副顶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定子对于天皇突如其来的变脸感到不知所措。
听定子如此一问,他更加委屈的说:「该是作大丈夫的保护妻子啊!你怎么老是在保护我?」
定子笑得越发温柔婉约,她搓揉着天皇的头顶,仿若照顾糖果被人抱走的幼童,「因为您还小啊!您看,我这么随意便能触及您的头顶了。在您的身高高于我以前,由我照顾您;当您身高高于我后,就轮您保护我了。」
天皇狐狸般的魅眼上扬,衝着定子一笑,他将头埋入她的怀中,语带恋恋在定子的衣料漫延,「那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长大,长得和伊周哥哥一样高大,人也要跟他一样好。这样才能保护定子。怀仁最心爱的女人。」
「皇上,定子一定等您。」定子顺抚天皇的背脊,用母爱般的慈爱包覆着这位年幼的天皇怀仁,就如同蝶恋花、花依蝶,习习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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