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夜千代便着手製作了一隻纸鳶。製作风箏在千年之后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现下不比未来,许多材料都得寻找替代方案。
「姬君,您这是在做什么?」出云之君难掩好奇之心的问。
「这是唐土的纸鳶呢!定子姐姐与雪子姐姐都亟欲一试哩!」千代一边作最后修饰,一边和出云之君解释,「明早我要去庭院测试测试,出云之君要不要来观望?」
「好啊!」出云之君猛地点头,风箏这玩意儿她可从未见过富家小姐游戏过。第一次的目睹教人血脉賁张。
翌日,主殿里,伊周掀开障子,便见贵子端坐于蓆垫之上,一脸忧心的迎着伊周的身影。
「母君,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呢?」伊周眼见贵子神情不对,小心翼翼的问。
「伊周,快坐吧!」
伊周依着贵子之言拉来一旁的坐具。
待他坐稳后,贵子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导:「母君跟你说,你怎不能好好儿的与雪子共处屋簷之下?你们俩是夫妻不是别人。也幸好你父君硬是把雪子接来,否则若让她住在娘家,你恐几百年也不会走一遭。」
伊周委屈的垂头,这类词句他已听过不下百回了。「母君,雪子好难相处,无论我如何和她说话,她总是不理不睬,爱理不理的。您和父君怎么都不先了解情况再论断?」
「如此一听且是你态度不佳囉!你要知道,今儿你的正三位大纳言之职何以来?是雪子父亲礼让的呀!莫要让世人貽笑内大臣不懂恩惠教子无方。」贵子据理力争的说,令伊周有苦难言。
「母君,我…」
「今天始起,你的住所也就挪至后殿对屋,和雪子面对面,便没有理由避不见面了吧!」贵子俐落的不予伊周辩解的机会。
「算了啦!」伊周再也忍受不了同样的命令再次重复,且又是这般强制的作法。
他甩袖起身,愤懣的朝贵子吼着:「父君和母君还不是自由恋爱下认识的?我也有爱慕的对象啊!」说完,便脚底抹油赌气的跑离主殿这充满是非之地。
「哇!姬君好厉害!」出云之君止不住满嘴惊叹的拍手,千代的风箏搏扶摇而直上,是当事人意想不到的。千代本以为在这四周都被房院围得密不透风之处无风无浪,熟知唯独此处通风效果特别好,不必扯着它奔走太久就达到千代的想望。
千代仰视以天幕作为背景的纸鳶,并随着风向走动控制纸鳶的动向。扯着扯着,在空中畅行无阻的一隻飞鸟倏地撞上一座“山”,像山一样高的松木。
「啊!卡住了!」出云之君望洋兴叹的叫道。
千代则双手叉腰,望其项背的说道:「你晓得不?到时候一定要找个没有大树的地方才是。」
她走到树下,身为行动派,也不问出云之君如何作想,逕自攀上树干茎枝,打算靠着手劲与脚力将风箏自陷阱拯救脱身。
「姬君不要啦!这样太危险了。」出云之君在底下呼喊着彷彿等待游子回归的母亲。
「不会啦!你瞧,拿到了。」千代扶着枝干摇了摇手中的纸鳶,纸鳶早狼狈的被树叶拂了满身。
此时,千代遥遥一瞥,一抹熟悉的身影如同壁画刻在眼帘,她指向远处问着出云之君:「那是少主公吗?」
出云之君瞇着眼睨了会儿,回:「好像是……」
伊周杏仁色的脸颊透着鲜明的红,眉骨向下推挤着双鱼似的双目,他的嘴唇不停抽动着,貌似满腹牢骚。
「少主公是不是心情不好?」出云之君害怕的问,有眼睛者皆知伊周脸色不大对劲。
千代也极欲一窥究竟,但她却做了最直接也是最具风险的举动,她引吭喊道:「少主公!」
伊周似是听见某人的呼唤,连忙左顾右盼,却盼不着人影。
「在这里啦!」千代挥舞着右手,伊周一发现千代登如此高眺如此远,紧张地跑到树边查看情况。
他诧异的瞅着千代,一个小姬君何以精力充沛到爬上这么高的乔木?伊周敛起眉,语带责备的道:「千代,快点下来,这很危险。」
千代鼓起腮帮子,以前自己像隻泼猴爬上爬下冒险犯难都无人理会,居然会在此世界被看管的如此严谨,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同学等级的同辈。
「哈~」千代发出挺不开心的长音。
「源千代,听话!」伊周像千代兄长似的两手抱胸,下着监护的指令。
「好啦!我下来就是了。」千代不情愿的说。她一步一步的下树,评估到了一定高度后,懒得多爬几步的她索性放手一跃,以重力加速度着地较为省时。
「我要跳囉!」她先示与警语。
本来千代已做好落地的准备,岂料在她预估即将完美着地的同时,许是没有沟通协调,伊周竟不解意的衝上前要接住她……
「碰!!!」
由于力道过猛,伊周脚步没有踩稳,以至于千代也跟着跌得淅沥哗啦的。
「呃…」千代撑起身体,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便趴在伊周的身躯上。当她一向下注视,伊周那双比女孩儿还要水灵灵、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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