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的金鱼,无法得到爱的空气,无力地在水渍上挣扎着。
眼淚快跑出來了,她勉强忍着,到底是怎么了?
太过期盼了,所以当那温柔的鈴声终于响起时,她反而吓了一跳,从床上弹了起來,好不容易才抓清楚情况,忙着把手机拿到耳边。
「敏?」她急切地說。那一头没有声音。
「敏?是你吗?」她更急了。「說话呀!」
那头还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是白石苦涩的声音。「舞子。」
「舞子,我有话要跟你說。」
「嗯,什么事?这一个禮拜你太忙了吗?」
「舞子。」白石停顿了一下。「请你把我忘了吧。」
她脑中一片空白,他說了什么?
「你說什么?」
「她……回來了。」白石低低地說。
这句话就像一支箭插进了她的胸中,击中了她一直害怕的事。
「她………回來了?」
「我应该早点跟你讲的,但是每次看到你就开不了口,我不该在自己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想起你的,我利用了你的感情,对不起你。本來我以为对她我的心是被伤尽了,但是見到她,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逃不出她的手心,舞子,我………。」白石的声音听起來好似哽住了。「舞子,是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就算没有她,你跟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不知不觉间,淚水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你要跟我分手?就因为她回到你身边了?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喜欢你,但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白石說。「我曾经以为自己爱上你了,但是見到她,我才明白那只是喜欢。」
「只是喜欢也可以,你不再跟我見面了吗?只要能見到你,就算是朋友也可以。」
「我不想再伤害你,而且你在演艺界才刚起步,经纪公司也反对,分手对你來說比较好。」
「她是谁?我可不可以知道是谁让我的梦醒了?敏,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白石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你說过我是个坏男人,你就恨我吧,恨我,然后把我忘了。」
「我不可能忘掉你的!!你要我怎么忘!!敏,求求你,让我再見你一面,让我有个机会和她比一比。」
话筒那头没有回答,如死亡一般地沉寂,最后才是白石的声音。
「忘了我吧,我对你感到很抱歉,所以才要你忘了我,我不值得你为我哭。」
「敏!!」
「再見了。」那头掛了电话。
望月她跪坐在床上,呆然地望着天花板,淚奔流了一脸,什么也无法去想。
“我不值得你为我哭”。
可是,她的淚水只愿花费在他身上。
75
白石在厨房准备煮意大利麵,渡边捧着杯咖啡在客厅抽菸,平野刚推开门进來。
「爸,你好久没吃我煮的东西了吧?」
「是啊。」渡边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你今天要给我吃什么?」
「墨鱼汁意大利麵,海鲜浓汤,再加上沙拉。」白石熟練地把意大利麵成放射狀地放进锅里。「就快好了。」
「明宏,东西拿來了吗?」渡边问平野。
平野点点头。「我送去给克行和峻了,这是敏的份。」說着从手中的纸袋拿出一本剧本。
「就是下次的舞台剧的剧本吧?」白石說,手也没停。「克行这次可辛苦了,一开始要化老粧。」
「你和峻的角色比较帅呀,」渡边拿起來翻翻。「反抗军的領导者。」
「群舞的场面一定很累。」白石叫平野过去。「明宏,來盛汤。」
等平野把三碗汤端到餐厅,白石也把煮好的麵移到另一个平底锅去了。稍微翻炒一下,就开始装盘。
「爸!吃饭囉!!」他喊。
渡边走过去,坐下,望着白石。他的光芒好似又增加了。
自从王沁那件事后,白石对自己的自信似乎更强了,整个人有一种以前没有的感觉,那是因为知道有人是那样地支持自己吗?他跟平野的关係也更稳固了,对未來更有信心。这些感觉,都让羽多野很不高兴,渡边他在心中暗暗担忧。
现在是没有机会、没有藉口,但一旦有了出师的理由,羽多野会做出什么事來,是谁也不敢說的。
「爸,快吃呀!」
他拿起叉子。「敏,望月那儿算是解决了吧?」
白石点点头。「撤掉警戒态式了,没事了。」
「你没有粗暴地待人家吧?」
「我努力了,这是我答应艾达的事呀!!」
「說到艾达,」平野开口了。「你前几天是不是又打电话去吵她了?」
白石的叉子停了。「你怎么知道?」
「电话费帐单是每个月都会來的。」
白石吐吐舌头。「对啦!那又怎么样?你吃醋了啊?」
平野皱着眉头。「话不是这么說,你不要老打电话要她來东京,艾达她也是有工作的。」
「可是她不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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