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平野也有点莫名其妙地混亂感,連他自己都很难解释清楚,这女孩說话的语气是这么地理所当然,但所起的反应就像她至今的行为一样,就是会打亂别人的步调。
「不就是那封信上写的吗?」王沁对着十字路口的彼方吹口烟,转过头來看着他的眼睛对他笑。「祝福你们。」
看着她平稳地笑顏,平野感到胸口好似被堵住了。这也许就是他一直最想要的东西,有人像她一般带着眼前这坚定不移的笑容祝福他和白石,祝福这段感情。只是他没想到这祝福,居然是由一个应该是爱着白石的女孩來给的,还真是讽刺呀。
「你不是敏的歌迷吗?」为了掩饰动摇,他低下头來打开咖啡,喝了一口。
「是啊,可是虽然现在我还喜欢他,但我的戀爱却已经结束了。」王沁說:「确定了你们俩之间的事以后,我更发现到他对我有多重要。我希望他好好的,希望他幸福,那既然已经有人在给他幸福了,我为什么不祝福呢?」
平野开口想讲话,机会却被她先抢去了。「他幸福,我就幸福。」
平野哑口无言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很奇怪是不是?」王沁有点自嘲地笑着搓弄着掌心内的咖啡罐子。「但你自己有没有这样想过?我希望他幸福,所以你也要幸福,虽然只看到一点点,但我晓得你们的心都搁在对方身上。我不希望他不幸,所以你也要好好的。这是連带关係,你们就像兩隻绑在一起的螃蟹一样。或者說,是星星和跟随在他身后的影子。」
「你是在哪里看到了什么?」
王沁嘟起嘴。「在那家料理店对面的停車场看到了他吻你呀!!我要事先声明,我和我的朋友那天只是偶尔路过。你们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他喝醉了还有话讲,你那天可没喝酒吧?要是等在外面的是记者该怎么办!!不过,白石他也太任性了一点。我想接到我的信后,你心里自己有數吧?」
平野勉强地点点头。
「也许我不该问,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呢?如果你不介意,愿意不把我当歌迷、而只当成同样爱着同一个人的同志的话,你愿意跟我說說吗?」
平野把眼光转开。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王沁又点上一根菸。「你也应该信不过,信不过才正确。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我可以想像,我手上还有歌迷的情报。你原本是工讀人员,之后大概慢慢和他產生了感情,所以休学进入”男孩们的天堂”。你们的戀情的条件很艰困,我所不懂的是,你们是怎么过了羽多野社长的那一关呢?」
平野的心一紧。
「我希望你知道,在长年贴身跟的歌迷间,你们俩之间的事、或你们公司内部的事都几乎可以說是没有什么藏得住的秘密,她们只是不太想面对真相,不像我这样自己送上來任你们宰割而已。我想问你,为什么是你亲自出面來跟我接触?随便找个小混混來吓我一次就可以了了的事,为什么你要自己來做?」
平野没說话。
王沁看着他,停下喷烟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问:「是太寂寞了吗?希望我写的祝福是真的?」
「………我觉得你不应该就因为一封信而遭到那样的待遇。」
王沁看了他好一会儿。「你是个好人,我可以安心了,白石他在你怀中不会受到伤害。」
平野掏出菸來,点上,望着王沁。
「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嗯,是的。」
她玩弄着耳环,平静地笑着看回去。这也是挺能入画的一副画面,可是。
「那不是明宏吗?」羽多野坐在正在十字路口这边等红灯的宾士上,喃喃地說。他的司机樺田依他指示的方向看了看。「没错。」
「还有个女孩是吧。」
樺田凝眸。「是的,虽然打扮的很像男孩子,但是是女孩没错。」
「这么晚,在这儿做什么?」羽多野转转手指上的戒指,用着那种平野觉得和王沁一样的边思考边看的眼神好好地望着那个方向,低下眼又注意到信号。「綠灯早亮了,走吧。」
黑色的車身像夜晚的幽靈一般滑出和平野面对面的王沁的视界。
「如果他受到伤害,原因也可能出自他自己吧,我有这种感觉。总之,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你能相信我吗?」
平野凝视着她,虽然她做男装打扮,但今天晚上他却从她身上确实感觉到了母性的包容力。眼神里的锐利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种母亲无論如何都要守住孩子的坚强。他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地感觉了,白石中性化的气质里没有同類的温暖。
「我相信你。」他說。
王沁笑了。「那么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再聊聊,因为这次我回台湾后就不会再見到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再因为追星而來日本了。要欣赏一盆花,不一定要靠得近近的,隔得远远地也可以。而且,」王沁转了转手中的罐子。「我多少是个女人呀。」
平野心头忽然涌起一阵丧失感,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特别、愿意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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