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白石翻身躺到沙发上,趴着抽菸,把下巴搁在羽多野大腿上。「也许是低潮期吧。」
羽多野暂且不理他这别有深意的举动,勉强忍着如火的妒意,拿起唱机的遥控器调高音量,现在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气氛本就已紧张,音樂音量一调大,所造成的压迫感更强了。他放下遥控器摆在身边,白石握住了他的右手。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用左手继续抚弄白石的后颈,声音却僵硬的抿得出纹路來。「低潮期?你别說了,不是低潮期吧?你爱上了谁。」
从喇叭传出的歌剧是ot;卡门ot;。
白石很狡滑地,又吐了一大口烟。「我爱你。」
羽多野被狠刺了一下,粗魯地把他手上那根菸拿走弄熄。白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紧紧抱住他的腰。
歌剧里的男人们在一叠声地唱:卡门,你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们?
卡门傲慢地回答:什么时候会爱上你们?我怎么知道?!可能就在明天,但绝不会是今天!
羽多野精通英法西文,因此听見这几句,一聯想,他气得哽住了。
一股无名火熊熊燃起,多年时光,他竟没发觉自己宠出了一个任性多情的卡
门!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自己一手教养他长大,现在却变成这样,难道他应该以此自满?
「你给我起來!!」他吼了出來。白石一怔。
时间搭配的真恰当,卡门开始唱出了那一段再也有名不过的舞曲--爱情是难驯的野鸟。
爱情果然像是一隻难驯的野鸟。那隻被他养大却依然不羈的野鸟如今吓了一大跳,坐了起來,愣愣地盯着他看。
羽多野惡狠狠地瞪向他。「你以为我是什么角色?想瞒得了我?下辈子吧!」
他真的生气了,白石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因为明瞭,所以口气转得硬了起來,說谎一定要說到底!这也是羽多野教他的!
「社长,你是怎么了?想瞒你?根本没有的事,你叫我怎么瞒你?」他是在睁眼說瞎话,但是,他不这样也不行,他也慌了。羽多野从來没有对他吼过,从來没有不顺他的心过,他慌了,因为其实明白没有羽多野就没有现在的自己!多年來被变相的隔離在现实世界以外,羽多野是他的太阳,影响他行进的轨道,他不能想像没有羽多野的日子。虽然表面冷静、脑里善算计,但他事实上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自从对平野动了心以后,似乎一切都在崩毁,他慌了。
可是他就是想要平野!不管会付出多少代价!
「你敢說你没有?」
「我没有!!」愴狂的声音更助长了羽多野的火气,气昏了头,他想也不想的就给了白石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重,打得白石偏过头去动也不动的好久,呆了。卡门继续傲慢地唱着:爱情是一隻难驯的野鸟---。
「你。」羽多野也气得半天說不出话,手在发抖。长久以來都握在手中的东西居然想逃走?「你给我听清楚,我不会让你称心满意的!」
破裂的时候到了。
白石什么也没說,回头來望着他。眼眶红了,脑中一片空白,他忍住眼淚,咬牙夺门而出。
羽多野看着那门关上。
代表悲剧宿命的音樂踱出簾幕外,缓缓地铺排了开來。
27
連渡边也不知道,白石早就偷偷地弄到平野的地址了。平野心浮气燥地关上了灯,躺上床,已经一点了。
他躺在黑暗里,极力想要睡着。明天还得去上课,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要担当。儘管他明白明天照样会为了白石而烦恼,但那毕竟是明天的事情了。现在他需要的是寧静,他要藉着睡眠來逃避现实,逃避自己被白石迷惑束缚了的现实。
可惜天不从人愿,狂暴的门鈴声不让他休息。
这声音响起的太急太突然,他吓了一跳坐起身來,不祥的预感猛然涌上心头。门鈴按得这么急,这么匆忙,几乎是不间断的,会是谁?
会是谁?这像谁的作风?
他不敢去开门了,会是谁?不可能吧?
门外那个他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人,快要疯狂了。
今天晚上的风大,云被吹散,月光泻透了一室,家具的阴影重重。门鈴声不停地响着,鎚打着他的耐性,一声接一声,連成一串折磨人的音符。
平野扭亮灯,终于还是踏着迟疑的脚步去开门。他不愿意去相信他所看到的。
「敏?」
白石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那儿望着他,活像是在月光下驀然出现的幽靈。排山倒海的委屈和惶恐在他眸中翻搅着,无处发洩,眼淚再也抑不住了。
「敏?怎么了?」眼前是这样的情景,平野他不能不这么问。一下子,原本的惊疑都消失了,他忘却了很多事。只知道自己那不祥的预感成真了,白石真的找上门來了。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哭了?哭成这样。
他本能地伸出手去,结结实实地把白石拥进怀里。低头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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