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谁?」
「不,」白石哭了。「没有。」
看見他扭曲的表情,羽多野火了,是谁让他在哭泣时又同时出现渴望的表情!
「我不会怎样的。」
「不相信你。」
「为什么?」
「我,」被肉欲折磨着,白石是不由自主地想喊出那个名字。「不。」可是不行,不行,平野并不需要他。他怕如果羽多野真做了什么,平野会知道自己真的是。
羽多野伸手抓住了皮带。
「說!」
18
第二天早晨,是渡边匆匆地打开公寓的门。他抱起瘫在床上的白石,羽多野已離去。
「敏?敏!」
叫了好几声,白石才勉强张开眼睛。
「爸。」
「怎么了?」
「我没說,」受了伤,白石居然还笑的出來。「他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渡边只忙着检查他身上的瘀血,一条一条,一块一块的,手腕红肿,居然还有擦伤!羽多野一大早打电话给他,只吩咐要他过來这儿一趟。天啊,还好今天只预定了要錄音,要不然白石怎么撑得住?
「爸,我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白石断断续续地說。渡边把他放好,让他斜靠着,出门时已经通知了特约医生。
「但是社长的口气却是第一次这么坏。」
白石震了一下。「他說什么?」
「开口什么也不說,劈头就问:是谁?」渡边看着他。「是谁?社长问了你什么?」
白石偎在纯白的枕头上,那枕套上有一丝丝血跡。「问我那时脑里想的是谁
。」
渡边一听就懂了,浮出一身冷汗。倒不是为了羽多野已经看出了什么,而是他望着白石带着血的脸上那摇晃的笑意,居然还非常甜蜜。
「你没說?」
「当然没有。」
渡边真觉得有些恐怖了,因为白石笑的好甜。被蹂躪了一晚,但现在他的眼睛却闪闪烁烁地烧着,好亮。
还好这时电鈴响了,应该是医生來了。
19
这件事过了好一阵子,羽多野都没再找白石,静悄悄,毫无声息。
那齣单元剧已经开拍了,再撞上新唱片的宣传,白石每天忙得不得开交,都没时间睡了,更没时间去追究羽多野到底心里怎么打算。
渡边看在眼里,拼命叹气,这不是他的游戏,他插不上手。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是平野已经推掉了好几件工作了,說是功课忙。
「你知道,我是很希望你毕业后能进來。」他在电话里和平野商量。平野点菸,打开电视,萤幕上是白石的另一个洋酒广告,他又关掉。
「我还想好好考虑考虑。」他被自己說出的话吓了一大跳,之后不管渡边再怎么游說,都不肯再多开口了。
羽多野几天來的脸色也是不阴不晴的。
至于白石,他依然保持着晚上出去飞車的习惯,约会少了,工作一完便消失的不見踪影。
然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个香水广告开始在大街小巷出现了,杂志上当然也有。这不稀奇,但麻烦的是广告公司在一堆照片里挑了半天,最后选中了白石表情停顿的那一张。
街道的看板上大幅大幅的贴着,車站自然更是逃不掉了。說实在的,效果做的很好,白石倔强的脸上那惊愕犹疑地倾心表情,抓住了每个人的眼睛。
广告词是:在prefect的女人味中停滞驻足-----。这广告马上红了。
可是,站在钢丝上摇摆不定的日子也马上因它而掀起漣漪。
20
羽多野看着那张海报皱眉。
有着ot;演艺之神ot;的绰号的他,眼光当然是锐利细密的,虽然白石是他一手培植教养大的,但他凭着直觉倒也不相信那表情是完全出自演技,不可能,怎么說都不可能,那表情里的感情是真的。
他相当不高兴,从那天晚上就开始了。白石在他眼里一直是个玻璃塑的透明人,一心一思全逃不过他的掌握。而白石也会老实地跟他讲:觉得谁无聊,谁又才气洋溢,谁让他一时心动了,又是对谁厌倦了。这些心事,羽多野一向都知道。他所要求的ot;拥有ot;并不是一般定义中那么狭窄的,他的ot;拥有ot;是让他一切都明白,他要的是完全的瞭然于心。所以,这次白石死也不肯开口說,伤了他的自尊心。是谁让他的心肝宝贝开始会忤逆他了?是谁?白石是真爱上了谁?男人?女人?怎么样的人?对白石好吗?对白石有帮助吗?也爱他吗?一大堆问题前扑后涌地挤上他的心头。
更重要的是,那人配得上白石吗?
白石其实是某大珠宝商的私生子。他母亲是那商人的外室,生了兩个孩子后,在白石六岁时决定和他现在的养父结婚。那商人放他们母子離去,連头也没有回。母亲与继父都忙于工作,放着他因为寂寞而开始学坏,直到羽多野某日在马路上望見了他,才把他带进了混亂的上流社会。那商人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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