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斜瞄他:「哼,打赢格林尔是你姐而不是你,你想怎样?有对象了?」
「嗯!我喜欢了一个女孩~打算追回来当老婆。」阿列克谢想到龚晏心口也会呯呯跳。
他花痴的笑容让总统不禁冷嘲了一声「那个女孩叫甚么来着?」他问的是站在旁边的格林尔,格林尔压声道:「叫龚晏。」
「对,龚晏,人家喜欢你了吗?追到再跟我谈条件。」他睥睨了阿列克谢一眼,改了个口气向嬂潪作出了一个邀请「我想邀请你为我烹调今晚的晚餐,当然费用我会付的。」
「不可以!」病床上的人抢口代答。
「当然可以,是我的荣幸。」嬂潪紧张的站起来。
「几点要开始准备你就跟格林尔说一声,他会过来接你的,晚餐定在八点吧,我还有工作。」总统经过嬂潪的时候轻拍她的肩,温文一笑便匆匆离开。
「小潪,怎么可以啦,那我的晚餐怎么办?」曲璩拉她回来嘟嘴抱怨。
「放心,我提早做了,晚上叫护士热一下就可以吃。」嬂潪失笑安抚,拿起便当继续餵食。
阿列克谢被总统打击了一百万个点,他边吃嫂子的便当边传讯息给龚晏,可是人家龚宴回覆都是一两句,对他十分冷淡,他化悲愤为食量,一口接一口地扫光手里的盒饭。
饭后,她们去了医院的花园走动消食,柔和的阳光晒得她们很舒服,即使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牵手走着,她们也感到幸福。走了两圈,处理工作赶过来看女儿的伊万正好遇上她们,伊万走近,曲璩即时嫌恶地拖着嬂潪要回去病房。
「别这样,他是你爸。」嬂潪顿住了脚步不给她走,待伊万来到她们面前,她有礼微笑问好「叔叔来得正好,你陪曲璩聊聊,我去拿水喝。」她拉过伊万的大掌,把曲璩牵住她的手放到上面,再在她耳旁压声警告:「不准对你爸不礼貌,有话好好说。」
被治得贴贴服服的某人撇了撇嘴,待小潪离开视线范围便把手缩回来,不遮不掩地露出一地的嫌恶嘴脸,轻哼一声侧过身用肩膀对着他。
「这里晒,我们去那边吧。」伊万也从远去的背影拢回了视线,落到像极老婆的女儿身上,特别那双坚韧不屈的眼神,每次看到,彷彿年少时结识的婠葶就站在眼前。
当时,婠葶亦是用这双目光让父母答应让她嫁到俄罗斯的。
顶着头上的大太阳确实晒得她有点不适,婠曲璩不情不愿地轻哼一声,逕自走过去阴凉的地方坐下,她坐姿封闭,双手抱臂,把腿翘起来,尽量在狭小的二人椅子上跟伊万保持最远的距离。
二人各坐一端沉默不语,气氛倒没有尷尬,也许可以说婠曲璩散发出的气场直接筑起了一面无形的墙,隔绝与伊万產生的化学氛围。伊万低头捏了捏手中的盒子,他缓缓地把盒子放到他们中间,再把它推近女儿身旁:「我给你带了*蜜饼,正好拿来跟那个小女孩一起享用,还有……对不起,曲璩。」
(*蜜饼是在黑麦蜂蜜饼中加入香料,香料的辛辣与蜂蜜的香甜融为一体,算是俄罗斯的原创甜食。)
伊万再也不坚持喊她然娜,既然她不喜欢然娜这个身份,他其实也不必那么执着,喊她然娜是让自己觉得过去的女儿妻子都还在,眨眼人生都过了三分二了,做人……何苦捏着拳头不放呢。
这是伊万听到曲璩进医院的那刻突然想通了的事。
「她叫小潪。」曲璩瞥了一眼那个包装华丽的盒子,一看就知道是她最喜欢那间店的出產,很久没吃了,自从母亲走了,她再也不敢吃了。
喜欢吃蜜饼也是因为母亲爱吃,母亲说嫁过来俄罗斯唯一喜欢上的食物,也是伊万每次买这间店的蜜饼回来时,母亲笑得最灿烂、最开心。想到母亲总在吃蜜饼时在她耳旁讚美伊万的细心体贴,想到了母亲每次提起伊万,也是笑得特别灿烂……
母亲很爱父亲,这是毋容置疑的,而她竟然把父亲一气就气了十几年,把他的爱视若无睹,如果没有他背后在帮她,bd又怎会真的不被地方警察查验,她的户口又何来定期的巨款让她胡乱挥霍。
忽然莫名的悲痛的情绪让她一度哽咽,她把盒子拿过来解开丝带,从里面取出一块蜜饼咬下一口,熟悉的味道,清甜可口,过往一家人开心的日子如走马灯闪过脑海,父亲充满歉意的道歉像在心口打了一枪一样,痛得发麻,她明明就知道当年并不是父亲的错。
眼泪除着熟悉的甜味奔腾落下,她一口一口地吃,吃着吃着也藏不住哭泣声,浅淡的咸味渗入蜜饼里,变成了一片苦涩。
「曲璩,怎么了?」伊万闻声转过身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女儿哭不成声,他想把她抱入怀里安抚,又怕女儿反感,更加讨厌他。
「爸……对不起。」曲璩挣扎了一秒就自动倒入跟回忆里一样宽厚又温暖的胸怀,把眼泪擦在他的名牌衬衣上,彷彿回到小时候跌痛了被父亲抱入怀里一样,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放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爸……我没有保护好妈妈,明明是我的错,我却把错误都赖在你头上,对不起对不起……」
一双结实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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