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远离家乡的地处求学却失了双亲,他的日子,如何能好过?
「……好好走下去吧,用自己的方式重新站起,生活再难熬,也总是会有路的。」轻抚上少年的发,他的沉默与寡言,只让卫子落更加觉着心软,然后他想了想,又道:「战锦对吧,我以后就叫你阿战了,好吗?」
「──初次见面,我是卫子落。」
这人便像水。嗅闻着卫子落身上衣物散发的浅香时,战锦忽地想,能清冷能和润,更能同时拥有温柔与残忍的品质。
于是在卫子落看不见之处,战锦的脣角缓缓勾起不甚熟稔的弧度,眸底轻浅笑意似若有光,他不再觉得身上有多疼痛,只觉十六七岁的少年,在那总被说做甚么都将被原谅的年纪里,他或许也能用这彆脚稚嫩的藉口来解释与圆说,这瞬刻间自己对对方產生的衝动吧。
毫无来由。
也不问所谓。
「……落落。」然后战锦轻唤,因太久没开口而有些低哑的嗓音却让卫子落笑意渐浓,在盛夏的日光下绚烂少年双目,让少年不禁暗忖:
大抵惟有向光而行,才能觉日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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