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意渐至,万物復甦。
严家铺子果真如原世界路线般出事了,严家家主也病情復发,卧于病榻奄奄一息,严承明忙得如陀螺般转个不停,然而这个世界没有赵以南的出手,严家虽不至于倒塌,却还是足以让严承明忙碌不已了。
零一终于察觉到异样,查了查先前主角攻受的感情稳定度,发觉两人根本没相处出感情来,急得同白玖玖说了。
彼时白玖玖正同裴子濋在床上,被抱在怀中左搓右揉,无力地吱吱叫着表示不满。裴子濋看出雪貂并没有特别排斥与挣扎,得寸进尺地上前在雪貂粉嫩嫩的鼻子上亲了一口。
他倒是看明白了,这雪貂其实性子可害羞了。
果不其然,雪貂当即抬爪摀住鼻子,用那双圆亮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裴子濋笑了笑,凑上前作势要再亲一回,雪貂受了惊般往后逃窜几步,低头抱住自己的尾巴不好意思看他。
裴子濋被萌得心肝颤了颤,手一伸将雪貂捞回怀中继续逗弄。两人正玩着,白玖玖冷不妨听到脑中零一声音响起,「宿主!」
白玖玖还朝他调侃道:「恐怖片看过癮了?还是网友不甩你了?」
零一气得差点大喊一声:我不干了!但是基于系统骂脏话是要被屏蔽的,怠忽职守更是要被罚能源的,零一只能将这句话嚥回去。想起自己平时热衷于看影片零一隐隐还有些心虚。
零一向白玖玖说完主角攻受的异样后,白玖玖顿时感到担忧,他想了想,道:「也许只是感情发展慢了些,总归住在同一个屋簷下,久了便会有感情了。」好歹是主角攻受,受到世界意识影响,总有许多契机能让两人增进感情的。
虽然这么说,其实白玖玖也有些担忧只能之后再让零一多加注意了。
三月,春意融融,草长鶯飞。
严家家主缠绵病榻多时,在这个伴随着花香的春日病逝,让严承明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原世界路线中,严承明此时虽忙,却有赵以南在旁协助,因此一切还算顺利,而这世界赵以南同严承明关係尚未如此亲暱,严承明自然比原先辛苦了数倍。
不过毕竟是主角攻,不会那么轻易便垮了的。
裴子濋自然晓得严家的事,他甚至知道严承明看上了妖镜,也就是自家宝贝雪貂,因此严承明如今成了严家家主,掌管了严家大半财力与势力,对他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严家还有许多亲戚也覬覦着这个位子,要不要插个手?裴子濋眸中划过暗光,手中执着一卷书思忖着。
未待裴子濋思考完,眼角便瞥见那抹雪白身影正伏在一旁案上,那桌案是依着轮椅高度建造的,案上是他命人准备的几碟糕点,还有一壶散溢出甜香的酒。此时雪貂正眨着大眼好奇地望着杯盏,里头已斟了些许酒液。
白玖玖瞧了瞧杯中的酒,鼻尖满是清冽酒香,掺杂了一丝甜味,引得从未沾过酒的他心生好奇,凑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酒是用特殊方法酿造的,酒味并不算非常重,又因添了桃子而染上甜味,让白玖玖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格外新奇。
这酒也正是白玖玖初次以雪貂模样见到裴子濋时,裴子濋正在饮的酒。
裴子濋伸手将雪貂抱回怀中,望着牠略担忧地问道:「你能喝酒么?」
白玖玖吱吱唤了几声,表示自己能喝。
应该可以吧?白玖玖不确定地想着。
零一正在忙着看新上映的恐怖片,并未关注这儿的情形,否则它一定会出声提醒这句躯壳虽然已经成妖了,却仍是滴酒便醉的体质。
裴子濋见牠精神好着,便也没再阻止,放任雪貂去嚐嚐,一面同牠说明道:「这是我娘生前最常酿的酒。」
白玖玖动作一顿,抬头望向他,正好望进裴子濋盈满温柔的双眼。「我娘每到桃子结果之时,便会摘来酿酒,酿给我和皇兄喝。」饮下母亲亲手酿的桃酒,心中便是一阵温暖,就如同酒的气味,甜甜的,充斥着母亲温柔爱意。
现在他也会酿桃酒了,只是再如何也饮不出曾经的味道。
物是人非。
他母亲最终仍是死于宫中争斗,朱顏凋落,成了一具森然白骨。
白玖玖望见他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好似掺了悲伤、缅怀与孤寂,令他忍不住凑上前蹭了蹭裴子濋,「吱吱吱。」
裴子濋胸膛中的阴鬱逐渐消散,取代而之的是如流水般汩汩流入的温暖,将昔日空洞阴暗的地方填满,他牵起唇角,情不自禁地将雪貂抱起来亲了一下。「嗯,我还有你。」
雪貂这回却没害羞地躲开,而是酒劲上头,醉晕了过去。
裴子濋望着顷刻毫无反应反而头一歪似是睡着的雪貂,先是心头一惊,随后明白过来这是醉了,心下顿时哭笑不得,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雪貂软趴趴的身体,他宠溺地笑道:「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
异变陡生。
娇小的雪貂倏忽拉长了身形,化作一名面容精緻的少年。秀气的眉、挺俏的鼻、朱红的唇,肤色犹如白瓷一般白皙光滑,双颊泛着一抹緋红,此时少年的双眼正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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