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他做些什么」
瞧着自家宿主的模样,零一忽觉忧心忡忡。
白玖玖还在据理力争:「总归他最后还是会死,只是让他死前过的好些罢了,这并不会改变多少世界路线。」顿了顿,他又道:「我会时刻注意剧情的。」
两人争了半晌,最终零一还是捱不过白玖玖,答应了告诉他如何治疗裴子濋的腿疾,「但是这需要你不少妖力,所以你必须好好修炼了。」所幸先前白玖玖积攒了不少妖力,这些日子已恢復八成,动用妖力只会有一些不适,加上系统屏蔽痛觉功能,白玖玖应当是能治好的。
白玖玖自是一口应下。
于是这日夜半时分,窗外是冷月枯木,炭盆燃着红罗炭,让室内多了几分暖意。一隻雪貂悄悄现身,无声无息地来到裴子濋身侧,由于上次的失败经验,他这回懂得先用妖力迷晕裴子濋。
其实他觉得被裴子濋知晓应是无所谓,可系统认为这事还是瞒住比较好,毕竟不是每隻妖都能治癒残疾,他是因系统友情提供的功法才有把握治好裴子濋腿疾的。
说起这事,零一也觉得辛酸,明明是来做任务赚能源的,却还得提供功法之类的东西,能源真是愈赔愈多。
雪貂跃上床,踩着绵软锦被来到裴子濋腿边,他抬起前爪试探地放上,按照功法内容将妖力渡进去,以特殊方式让妖力在里头转几圈,将淤塞已久的经络疏通,并将淤积的毒素逼出来。
白玖玖因身怀痛觉屏蔽功能,倒没什么感觉,只要专注于妖力的运转便好,反而是裴子濋必须忍受逼出毒素的痛楚,虽称不上入骨剧痛,却也并不好受,尤其是第一次实行,因体内残馀的毒素较多而会更难受。
所幸裴子濋并未脱离术法醒来,哪怕是这样的痛,他也未痛哼出声,只是在梦中蹙起眉。
待白玖玖结束今夜的治疗,已是浑身出汗,身躯无力,他也害怕自己妖力控制不妥让腿疾更加严重,或是平白令裴子濋难受。
拖着蹣跚步履回到镜中,白玖玖才解除对裴子濋施的术法。
裴子濋在解咒后登时醒了过来,他气息微微不稳,鬓边渗出些许冷汗,适才梦中的黑暗彷彿仍残留于脑中。
年少过往如镜面一帧帧浮现,彼时他年岁尚幼,除了现今登上帝位的皇兄,还有其他许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却在夺位之争一个个死去,他和唯一同父同母的皇兄一直并肩相战,可终究还是在十三岁时为了救皇兄而中了毒。
待他清醒过来,那双腿已是再不能行走。
命虽被救回,毒却只能积压于腿部,从此轮椅相伴。
皇兄心中对他有愧,此事后大怒,将所有敌人流放边疆抑或是剷除,自己成为了帝王,一国之主。可哪怕是一国之主,终是没能治好这双腿。
裴子濋墨色双眸在黑夜间迸发出冷冽光芒,腿部仍传来一丝疼痛,儘管这种不适他早已习惯了。
他偏头望向窗外,冰冷残月映着鏤花窗櫺,格外凄凉,他看了半晌,最终仍是缓缓闔上双眼。
坚持了治疗数日,白玖玖能明显觉察自己妖力流失不少,而平时再努力修炼,妖力也是入不敷出,就这剩馀妖力,他预计只能再治疗二十日左右,届时约莫会剩馀两成妖力。
留下一些妖力是因他现在毕竟是负伤状态,虽说待在镜中就能温养恢復元神,可将自己体内的妖力掏空还是太不利于养伤了。
这一日,窗外仍是茫茫白雪,炭盆将丝丝缕缕寒气逼出屋子。
裴子濋不在屋中,白玖玖刚修炼完一周天,便想出去踏踏雪。他自小生在南方,雪几乎未见过几次,若不是现在他是一只雪貂精,恐怕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气候。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今的躯壳,令他对雪有种天然的喜爱。
白玖玖大摇大摆地自门口出去,府中下人都识得他,自是不会阻拦。他漫无目的地在王爷府中瞎晃,想着逛一圈便回去继续修炼,没成想却看到一熟悉身影。
裴王爷虽因自身状况而不常外出,白日多是在待在书房,府中倒也未因此落下布置,苍松翠柏在寒冬依然挺拔而立,另外还有个梅园,栽了数十株梅树。
极目望去,枝椏积了层薄雪,点点红梅绽于苍茫白雪之中,只是望着便隐隐能闻见梅香,走近些便是无数艷丽梅花在眼前铺开来,好似织了一张细密却又妖艳的网,慑人心神。
梅枝交错间,一个清瘦身影挺得笔直,立于雪中更显出几分孤高冷漠。那是赵以南。
一截梅枝垂落身侧,更衬得那长身玉立的男子容顏夺目,面色虽微微有些苍白,却不掩其风姿。
雪貂歪了歪头,还是朝赵以南迈步而去,小爪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印跡。
赵以南眼角瞥见有东西靠近,他偏过头去,却看见一隻浑身雪白、彷彿要与这片苍茫天地融为一体的貂。那貂似乎毫不惧人,正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双黑瞳明亮地惊人。
只是望着,便有种难言的喜爱,赵以南眸色微动,情不自禁弯下身朝这隻貂伸出手。
雪貂望着前方骨节分明的手,迟疑了一会儿,在赵以南忐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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