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这样子,宛如认真听课上进的乖小孩。
……只要看起来有精神点就像了。而不是撑着下顎,眼皮闔起,细长的睫毛轻微闪动,光明正大打起瞌睡来。
班导许央禾见状脸都黑了一半,但仍是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轻咳声,低沉的声音在教室内回盪,「我也就不遮掩了,毕竟你们迟早会发现。我和许清是堂兄妹的关係,对于她家里的情形也比较清楚。」
听见话题环绕着自己,许清唇角微抿,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只被旁边的林居听到。
「你们也许这一个礼拜多来,会对于她上课睡觉怎么没老师管一事感到纳闷。当然英文老师是特例,当时她还不清楚。」
「许清晚上回家要帮家里的工作,通常得忙碌到十点多。接着她才有时间处理学校的课业,通常一忙就是凌晨三、四点,睡眠自然不足。」
「所以她才像整天睡不饱一样,希望你们不要觉得她有特殊待遇,多体谅她。这孩子本性不坏。」
能进一中一女的,不只成绩好,大多数的家境也都不赖。鲜少有人放学回家还需要去打工,又或者是帮忙家里。
怪不得许清每天看起来都那么累。
而且这么辛苦竟还能开学考第一,这是何等怪物啊?儘管开学考考的是以前学的东西,而不是接下来所需面对的难题,然而一女的所有人没有半个是以吊儿郎当的心态对待的。
谁都不想输在起跑点。
「讲完了?」许清驀地出声。台上的许央禾嘴角扯了扯,懒得给予任何回应。
于是许清又趴了下去,根本不理会他人。
后半堂课,许央禾便在讨论这次数学开学考的几题较难的题目,毕竟数学国高中仍是有极大的关联,要是不把基础搞懂,以后会学得很吃力。
下课铃一打,便有女生抱着考卷上来,「老师,我能看看最后计算的解题过程吗?刚刚没来得及看就被擦掉了。」
许央禾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眼神下意识看向许清。见后者仍在睡觉,无奈转过头,把考卷转向那同学,「我忘记带,所以拿的是许清的考卷。但刚刚我在黑板上写的更为详细,要不我现在解释给你听?毕竟还是要搞懂比较好。」
那女生眼眸瞪大,「她数学满分呀?」
「嗯,她理科比较擅长。」
「真厉害。」她看了眼自己的分数,有些洩气。怎么差了这么多分。
然而当她把目光放在许清的算式上时,脑袋一时间有些短路。
「那个老师……她算式怎么只有两行。」
凭藉着模糊的印象,她依稀记得刚刚老师是写了半个黑板的。怎到这就成了两行简略的算式呢?
更让她大受打击的是她还看不懂……最终许央禾还是用正常的步骤教会了她。许清步骤跳得快,一般人鲜少有能理解的。
这孩子,是个天才。有天赋、也懂得努力。许央禾教过很多学生,其中不乏有这种天才,却没有半个能像许清这般。
似乎是仰望也不可及的。
「阿清。」中午,许清刚准备去还书,便见窗口探出一颗小脑袋。
往下看,是花葵那双圆圆大大的杏眼。许清眼神多了丝温和,就撑着窗台看她,「怎么了?」
她露出可爱的笑容,「郑沅恒问我们放学要不要去一中看他们打球。」
「你去吗?阿清。」
许清没异议,「随你。」
「好像说不知道和谁打,据说上次回家遇到的那个一中男生也在。」
一中男生?
这四个字,她脑中第一浮现的竟是陈盼。
但很快就回过神。是说那个平头小子,长相她已经忘掉了,只记得他的平头,还有有些嘮叨的个性。
并且和陈盼一样,烦人。
特别烦人那种。
他们打的是排球,而篮球场在整修。听说要年底才会完工。
「阿清,怎么也这么多我们学校的女生呀?」排球场旁围满了人,两校的校服参杂在一起,不时还传出欢呼声。
场上激烈,许清带着花葵从场外走过,想去树下放东西。
「啪!」
这声音很容易分辨。当有人杀球时,总会传出类似的声响。
球笔直朝两人过来。花葵没察觉任何事,唯有许清发现了。
她眉一皱,反射动作极快,手腕一伸,将球挡了回去。那挡球的声音竟是比杀球还响,可想而知有多么痛。
花葵见球在自己眼前几公分处被挡开,吓得当下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阿清,你没事吧?」花葵就在她旁边,一眼就看见了她迅速染红的手。原本白皙一片的地方,被红色晕染。
「没事。」许清甩了甩手臂,被击之处隐隐发烫,还疼。
这杀球力道也太大。
「不好意思,你们还好吗?」场上的人喊,有人跑了过来。
花葵也没那个胆子骂人,脸色惨白,是刚被吓得。压着嗓音道:「麻烦你们以后打球……小心点。」
那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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