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略显疲惫的脸出现在二人面前,他们都是一惊,随即联想到了什么,有些怪异的对视了一眼。
“……让人好好安葬了吧。”
苏尘抬眼看去,自然没有错过两人的表情,眼底微暗,也不解释。
陈令迟疑,他有点儿后悔,刚才过来的时候应该问问管家,昨天东院值守的丫鬟有没有全部换成小厮。
苏尘也不催促,径直走到窗下,坐在了躺椅上,眼眸微闭,掩去了眼底的光芒。
洪明寿大约与陈令想到了一起,勉强让自己冷静,咬牙推了陈令一把,低声道:“去叫人吧。”
他说完,目不斜视的疾走进了屋里,陈令本想着交待两句,看着老朋友的背影,无声叹气,想着什么也赶紧转身出了院子去叫人。
苏尘听着那边细微的动静,嘴角轻轻抿着,他性子虽然不驯,对待敌人向来不会手下留情,可是却从来没有滥杀无辜。
小丫鬟的出现实在是一场意外,可要是认真追究,他难逃其究。
想到这里,苏尘缓缓睁开眼睛,院中景色依旧,他眸底却是缓缓涌现一抹意味深长。
小丫鬟只是凡人,可是这汴京却不是凡人之地,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还真是大意了。
洪明寿进了屋中,心里惴惴,瞪着眼睛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惨象,疑惑不解的看向窗外,眼睛无意瞟过床帷,隐约看到什么,立刻走了过去。
“……” 他站在床边半响没有反应,小丫鬟就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面无人色,看着就像是在沉睡。
视线在小丫鬟的身上定格了许久,洪明寿一脸复杂的弯下腰,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脉门。
没有脉动,没有呼吸,确实已经死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外伤?
洪明寿练武多年,内力浑厚,手指搭上去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小丫鬟没有内伤,如今靠近,更是没有看到任何外伤,怎么能不意外?
他可是一直认为小丫鬟是被苏尘折辱而死,甚至还不顾及对方身份,义正言辞的声讨过的…… 如今,小丫鬟没有任何伤势,外表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受辱的痕迹,他心里怎么能不纳闷?
陈令带着人进了院子,却没有看到洪明寿,心里猛的一沉,管家明明说过,东院没有丫鬟服侍,怎么?
他来不及细想,赶紧带人进了屋,刚要吩咐下人找人,就看见洪明寿怀抱着一个走了过来。
“……这?”
陈令没有见到其他人,心里本是一松,洪明寿怀中之人是谁,他也已经猜到了,可是看到那小丫鬟,瞳孔却是一紧,这是活了?
洪明寿神色复杂,对上陈令惊疑的目光,摇头无语,陈令想了想,上前就要动手查看,洪明寿小声道:“已经没气了。”
陈令的手停在半空,看看洪明寿,改了方向,放在了小丫鬟的鼻端。
下人退出了房中,小心的站在窗下,有人胆子颇大,抬眼看向苏尘。
他们一直在外院伺候,偶尔有客人来也会被调到东院,也算见过些达官贵人。
昨天,他们听说东院来了一位贵客,身份神秘,大人半夜亲自迎接安置,态度少有的温和,大家都猜会不会是皇上身边的贵人。
没想到,昨天夜里,管家身边的小林子竟然回来说,夫人院里的珍珠被那位贵人看上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
珍珠可是夫人身边的,长相柔顺,嘴又甜,他们以前背地里没少垂涎,盼望着以后得主子看中把珍珠赐给他们当老婆。
这怎么就死了?
大家心里猛的有点儿害怕,更多的是唏嘘,就连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丫鬟死了,主子们都不敢声张,看来那位贵人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尊贵。
今天被主子叫过来伺候,他们按耐不住,就想偷偷看看这位贵人。
看着看着,他们就有点儿疑惑,那人半躺在躺椅上,面容沉静,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长相说不上俊美,但也可以说棱角分明,五官端正,可不像是随意虐杀的主儿啊?
陈令皱着眉心出了门,一转眼就看到外面的下人盯着那边一动不动,转头看到苏尘,当下心中一凛,立刻低声斥道:“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准备?”
下人慌忙打仟退下,陈令侧身看着苏尘,眸色深深,疑虑梗在胸中,有心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尘的视线定在院中那口粗缸上,却好像察觉到了陈令的神情,懒懒的道:“什么时候出发?”
洪明寿把小丫鬟交给下人,回来正好听到苏尘的话,定了定神,说道:“现在就走,车马已经备好了。”
苏尘应了一声,不经意的问道:“在什么地方见面?”
洪明寿道:“兴隆寺,快马过去半个时辰就到了。”
陈令接道:“我今天还有公务,不方便出城,你们出城以后一应安排已经准备妥当,阁下可以放心。”
大概是不想引人注意,陈令把马车停在了后门,洪明寿出门时快走了几步,谨慎的观察周围,没有发现什么才让开门口让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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