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吧?”
“是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想着带奶奶来复查下身体,好过个安心年。”
宋清梦点点头,微微弯腰跟阿婆说,“阿婆在家还是要坚持锻炼啊”
“锻炼…!锻炼!我每天自己爬楼能爬个几来回呢!”阿婆发现了宋清梦身侧的沉星河,趴在耳朵上轻声问她,“这是你妹妹啊?”
妹妹?是她太小?还是自己显老?宋清梦忍住没笑,想逗下身侧的人,就略大声地说,“我朋友。”
沉星河刚开始没注意听,直到阿婆身边的孙女重复一遍后才反应过来。
……朋友?听到这两个字的沉星河心里立马炸毛,但面上碍于场合,尽力压制火气,“对,我跟宋医生啊,是特别、好的、朋友、呢、”掐到人手心后,火速放手,后撤一步保持距离。
宋清梦想拉人却没拉住,手里只剩花作伴。
“难怪呢,这么漂亮,宋医生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呢~”阿婆乐得咯咯笑。
沉星河听到的不是“夸她漂亮”,而是“一个比一个”。
“是吗?看来宋医生的好朋友不止我一个呢~”
宋清梦愣愣地看两人攀谈,话题越来越离谱,赶紧打断,“那个……你们挂号的时间快到了吧?”
沉星河站一旁笑而不语。
“噢对对对,奶奶,下次找时间再来跟宋医生说话吧,咱们时间快到了。”
阿婆不舍地拉住宋清梦,要她下次到家里去吃饭,直到看着孙女俩人离开后,她才松口气。
转头看到沉星河主动朝她伸手,准备去牵,结果连小拇指都还没碰到,沉星河就把手揣回了衣兜。
对着她摆摆食指,“朋友噢~朋友是不可以牵手十指相扣的~”转身就走,全然不理身后小声痛骂自己的宋清梦。
女人不好惹,这个女人更不好惹。闻闻手里的花,算是得一点安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宋清梦听到的都是:
“朋友噢~朋友是不可以这么关门共处一室的~”
“朋友噢~朋友是不可以坐这么近的~”
“朋友噢~朋友是不可以随便摸随便亲的~”
……
……
不作死就不会死,一旦你作了,那就……
“……我错了… ”
花香短暂迭过药水味。
沉星河坐在床沿上,宋清梦穿着白褂子,还垂着头,门外人来人往,稍微往里一探,这幕可能就是个头条:某医院主治医生在休息室内被患者胁迫
没敢往下想,沉星河起身关门。
嘭——嗵——
门关上。人坐上。花放下。手撑着。
戒指此刻更像一个束环,白净的指上被勒出红红的印,沉星河上一秒的强势现下只靠手支着床沿。
像缓落的雪、急烈的风,在一个呼吸间失去两个世界。宋清梦抢去大衣的位置,跨坐上去,手扶住头往前带,磨开齿,吮吸舌,吻她的双唇和炽热的灵魂。绵长的吻像哄骗,想一笔勾销之前的错,不过有人并不吃这一套,很快从沉醉中醒来。
“啊——”宋清梦被人咬了舌尖,吃痛地怨叫,“真咬啊?”
手从床沿离开,触到因痛而揪作一团的脸,再一点点把五官抚开,落到唇角时,沉星河戏笑,“犯错的人可没有主动权喔~”
最后只在唇边轻轻一吻,推开了坐在身上的人。宋清梦白褂子掉了半肩,步子还没站稳,便听到了一句,“晚上顾遇安家吃饭,来不来你自己决定。”
砰——门一关,人走了。
走得很利落。宋清梦站在空荡荡的屋里一阵傻眼,一阵摇头,“我自己决定?我还能怎么决定?”
合着跑来医院这一趟就是要她一定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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