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这就是你那姐姐?蒋云晓得辈分,话里却没有半点儿尊重。
看你这穿衣打扮是在外面混得不错呀?沈骞没理蒋云的话,向前走了走,作势要伸手去摸沈星河的外套。不像个弟弟,更不像个家人,像个地痞流氓,显现出男人特有的劣根。
沈星河目光凛冽起来,抬手打掉了沈骞的手,冷冷地瞧着二人。哪怕是以前,他说她不是亲姐所以不叫姐,甚至骂她,她都没计较。而此刻,沈星河眼里尽是厌恶,第一次,她感到恶心至极。
蒋云是吧?高中没读完,在圣天广告公司做前台。老板是许鑫吧?前些日子刚在我们律所打了个官司,正好认识,如果你这个工作做的不舒服,我倒是可以给你找找关系。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人再笨,威胁也是能听出来的。
听了这些话,蒋云才把原本的势气收了起来,只是嘴角撇起,并不服气。
沈星河来之前不止查过蒋云的家庭背景,这个院子里的每个人,这些年做过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呵,果然是长本事了!沈骞往后退了几步,语气再逼人,也是外强中干罢了。
沈骞,一个啃老的蛀虫。今年25岁,上大专时因打架斗殴被学校退学。一直不找工作,窝在家里,三年前还因酒驾进过拘留所。靠着两个五十多岁的菜农爸妈给生活费,八岁孩童都懂父母血汗,而你却沉迷电子游戏,不是网吧就是酒吧,就你这样还结婚?
沈星河偏头盯着蒋云,话锋指向沈骞,却也像是在嘲讽蒋云,而蒋云不敢去接她刺人的目光,转头看向别处。
沈骞被这一通话数落地有些怔目,面上仍不知耻,笑嘻嘻地,好似这些在他那儿只是平常之事。
哟,了解的挺清楚嘛,当初你一走了之,还以为不再会关注这个家了呢?
一个律师会去关注的,没几个好事。沈星河手揣进兜里,往前走了几步,脚尖正朝着沈骞,双眼瞟了他一眼,像在瞧一件随街丢向垃圾桶的破罐子,那般轻视。
知道他没脸皮子,沈星河便也不准备再多费口舌,转身准备走,却被他一句话逗笑了。
你这当姐的混的这么好,准备给弟弟添多少礼金?不如就付个新房首付吧?也算是尽了你做姐姐的责?沈骞丝毫没把沈星河的话当回事,两手抄兜,坐在侧旁的老爷椅上,晃晃扭扭。
厨房距庭院仅几步路,不隔墙、不隔屋,听清这些话足够了。至于沈若二人并不阻拦沈骞的无礼,其中缘由,沈星再清楚不过。无非是二老张不开口,而沈骞又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名义上还是她弟弟,由他张口,再合适不过。
小骞!说什么呢?!沈若二人躲在厨房听了良久,选了合适的时机,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怎么我还说错了?爸,我妈你俩养这么大的闺女,看现在混这么好,要点钱怎么了?蒋云立在一旁,觉得沈骞这话也有些过分,便朝他使了个眼神。
钱我不会出的,至于婚礼我也不会去,我回来,只是为了解除收养关系。
沈星河看着沈若,就如往日他对她说的那般话。
「你从小就比小骞懂事,这次你也该懂事,既然考上了学,就走吧,爸就当没养过你。」
沈若面上惊了一霎,随即逝去,手里还端着做好的菜,冒着热气,只是不再向前,停在原地,愣愣的望着沈星河。
他从没想到,她会说出解除收养关系这种话。
那个言言别站着了,咱进屋说吧,饭都做好了。头撇向沈骞和蒋云,示意二人进屋,身后跟着两手空空从厨房缓步走来的孔彤。
沈星河第一个进屋,她想看看这家人能离谱到何种程度。
见沈星河坐在自己的主位上,孔彤因为心里还念着沈星河能出点礼金,便忍了下来,没好气地坐在沈若的位置上。
说吧,几位还有什么要求?不用演戏了,多累吶,又没人给你们颁奖。沈星河拿了桌上的筷子,吃了口热菜,味道还行,比以前自己在这里吃的好太多。
要解除关系也行,把这么多年的抚养费还了。孔彤手臂相环,抱在胸前,做得一副要债模样。
听你这意思是想跟我打官司咯。沈星河放下筷子,身子离开餐桌,正脸看向孔彤。眼里看不出愤怒,捉不透心思,语气间带着戏谑。
打打官司?使不得使不得,咱有事好好商量嘛。沈若连忙扯了孔彤两下,他可不想把事闹大,何况沈星河还是个律师,跟她打官司能讨到什么好处?
养你这么多年,给点钱怎么了?要不是我爸妈,你能长这么大吗?沈骞听了沈星河的话,一下子就急了,本身就暴脾气,推了椅子便站起身,冲到沈星河旁,指着她一句一句说。
初一那年外婆去世,我才到你们家来,到高中毕业,也就六年?学费你们没帮我交过,是外婆留下的积蓄,外加一点奖学金。最多算住吧?也就周末两天,寒暑两个假期住了住。哦,差点忘了还有这些假期的餐费。要还也就这些吧。这怎么能叫养呢?沈星河仰起头,随意瞧了眼沈骞怒气冲冲的样,又看着桌上的鲜香的鱼汤、肥美的鸡肉,一桌好菜,怎么看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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