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之地,多半是之前那里因他三人打斗,产生了一些裂痕,又遇着虚空风暴,最后鬼使神差的把他们送到了某座失落已久的秘境里,如此逃过一劫。
远处有些若隐若现的山影轮廓,近处乱石嶙峋,天上不见星月,但地上却有一层淡淡的月光。
任平生向宗红泪走近了些,一动不动看着她,由于刚才那虚空之力,她身上多处衣裳已经破碎。淡淡的月光,把她身上肌肤映得宛如白雪一样,即使附着了一些尘埃,也掩藏不住,那宛如凝雪般的晶莹剔透。
这是太古神族特有的体质,即使受伤了,也如同软玉一样莹润光泽。
“你做什么?”
宗红泪立即将手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她此时无法运功,恐怕又是一剑直接斩了过去。
任平生的目光并未从她身上移开,道:“深空大帝必然也在这里面,他受的伤比我们更重,你认真听我说,接下来只有你我联手,才有可能将神鼎从他手里夺回,而且必须要在他恢复之前。”
“那神鼎里面到底是什么?”宗红泪冷声问道。
任平生道:“你不用管是什么,你宗家不也很想拿到那东西吗?落在深空大帝的手里,和落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从谁手里更容易拿到?”
“哼。”
宗红泪将头一扭。
任平生继续道:“那神鼎极易破碎,一旦神鼎破碎了,里面的神火立刻就会消失,你若是不想它消失,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要听我的……直到将神鼎从深空大帝手里夺回,那时你再想怎样,都可以。”
宗红泪冷笑一声:“那若是我拿到神鼎了,你又待如何?”
任平生道:“即便是杀了你,我也一定会将神鼎从你手中夺回。”
宗红泪回过头来,眼中寒气逼人:“我也一样。”说罢,衣袖一拂,就地坐下运功疗伤。
任平生也坐了下去,随后又从身上取出一
只玉瓶,可惜玉瓶已碎裂,只余下了两枚丹药。
“咻!”
他将其中一枚丹药向宗红泪掷了去。
“什么东西?”
宗红泪手一伸,两指夹住飞来的丹药。
任平生道:“我人族炼制的愈伤丹药,对神族就不知道管不管用了。”说完,将剩下的这一枚送入了口中。
此乃彼岸女主炼制的愈伤灵药,入口即化,一股浓郁的仙灵之气,立刻在他经脉中散开。
“我不用,拿去。”
宗红泪手一挥,又将丹药掷了回去,任平生伸手接住,道:“想清楚了,可只剩这一枚了。”
“哼。”宗红泪闭目不语,任平生又道:“是因为仇人给的丹药,还是因为人族炼制的丹药?”
宗红泪依旧不语,任平生也懒得去管了,将这仅剩的一枚丹药收好,随即也开始运功疗伤。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二人伤势均恢复了一些,任平生因服了丹药,恢复得较好,但宗红泪依旧有些脸色苍白。
任平生又将那枚丹药拿了出来:“要服下丹药吗?”然而换来的却只是宗红泪的冷眼:“说了不用,你烦不烦?”
任平生将丹药收起,往前走了去,大约片刻,回过头来:“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你的死活吗?”
“哼。”
宗红泪将头一偏,冷冷道:“等拿回神鼎,你我剑帝剑台一决生死,我若是死在你的剑下,神鼎你拿去,宗家绝不纠缠任何一分。”
“他应该就在不远躲着疗伤,循着气息找到他再说。”
任平生往前走了去,可走了半天,即便是以他敏锐的神识,也无法感知到深空大帝的气息。
“等下。”
宗红泪冷冷叫住了他。
“又做什么?”
任平生转过身去,只见宗红泪两指竖在胸前,不一会儿,一丝细细的红线从她指尖缠绕而出,弯弯曲曲,延向远方。
“是这个方向,走。”
宗红泪两指一挥,将红线收起。
任平生看她这一连贯的动作,心想怪不得之前她找得到自己,这女人还有这等本事,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被她追杀,真是可怕。他可不打算什么剑帝剑台一决生死,只要一拿到神鼎,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救烟雨。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人可能会纠缠他很久。
……
直到暮色降临,有宗红泪的追踪术,两人很快便已经找到深空大帝藏身之地,可能连深空大帝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追踪了。
此时在山谷里面,深空大帝坐在一棵树下,身上伤势严重,手里却还紧紧拿着那神鼎。
“看来,你伤得很重啊。”
任平生出现在了山谷上方一座悬崖上,深空大帝听见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这一瞬间,想要往另一边飞走,可那边悬崖上,也站了一道冰冷的身影。
“呵呵呵……你们两个,真是厉害啊,这样都能不死。”
深空大帝狠笑了起来,但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他此时那严重的伤势,要对付一人还行,两人几乎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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