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看着此时不断从神庭阵里面绽放出来的光芒,一颗心也怦怦剧跳起来,这一切,他都是按照烟雨所说行事,凝聚人界各处的灵脉之力,可是烟雨呢?她,她布下这座神庭阵,真的只是为了对付明尊吗?
一旦萌生了想法,人就会开始癫狂,此时任平生又向烟雨看了去,这股冰冷的气息,她真的是烟雨吗?
“不,任平生,你不应该怀疑她。”
任平生此时在心中努力遏制着这个会令他不安的想法,然后一步一步,向烟雨走了去,轻轻喊了她一声,再去拉她的手,可刚触碰到她手的一瞬间,任平生竟感到一股钻心的刺痛,本能的一下将手缩了回来,脸上有惊色浮现,为什么,现在自己触碰到她,竟也会感到疼痛?
“你,你是烟雨吗”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而问出这一句话,就代表他还是不确定了,此时站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烟雨,还是那个冰冷无情的离恨天女。
“烟雨。”
就在这时,云裳跑了上来,一下从后面抱住了烟雨,然后烟雨身上那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就开始慢慢敛去了。
“淅淅沥沥”
天上也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烟雨的头发上,落在云裳的头发上,烟雨慢慢转过身来,伸出手,触碰着天上的雨滴,也触碰着云裳的脸颊,这一刻,她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冰冰冷冷了,仿佛又从那个冰冷无情的离恨天女,变回了烟雨。
任平生看着从她指尖慢慢隐去的一缕黑色气息,刚才的剧痛,他明白了,是“夜”。
烟雨身上的“夜”,凡是触碰到了“夜”,无论人和事物,都会被腐蚀,而他不会被腐蚀,但是却会感到难以承受的剧痛。
而云裳触碰到了“夜”,既不会被腐蚀,也不会感受到剧痛,但是却会感受到和烟雨一样的恐惧,痛苦,孤独。
就在这时,明尊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显然,天部的神庭阵,也已经完成了,此时两座阵法的灵力彼此对峙,一旦同时发动,有如两座大山挤压碰撞在一起,一瞬间,足以将方圆数百里的一切,化为飞灰。
此时许多人已经开始往外面撤离,他们再是贪图这神女墓里的宝物,可毕竟还是身家性命要紧。
这时,对面也终于传来明尊冷厉的声音:“天女,这几千年来,离恨天从未如今日这般分崩离析,你为人部首领,我为天部首领,难道今日真的要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吗?”
烟雨看着对面,淡淡道:“离恨天早已分裂,要不然鬼帝怎会藏身暗处,到现在都未现身,不就是想等你我两败俱伤,那时他再出来吗?”
明尊冷冷道:“那你明知如此,还依然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一个凡人吗?”
“你不会明白的。”
烟雨仍是神情冷淡,说道:“现在,要么你撤去阵法,要么两座阵法,就同时毁去。”
“天女,你不要逼我”
那天穹之下,又出现了明尊巨大的虚影,只见他满脸阴沉,冷冷地道:“你若是发动神庭阵,固然可毁去我的神庭阵,可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你能保证,此时在你身后的那些人,他们能够活下来吗?还有凡界千千万万的人,你动了人界的灵脉,到时候山崩地裂,这一切,你阻止得了吗?”
气氛愈加紧张了起来,云裳拉着烟雨,一边向明尊的虚影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若不阻止你,到时候人界只会死更多的人!”
“哈哈!”
明尊仰头一笑,冷厉道:“危言耸听?那你问问她,她现在敢发动神庭阵吗?要发动神庭阵,至少需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可到时候两座阵法相撞,那毁天灭地的力量,会将这里的一切摧毁,她敢吗?”
“烟雨”
这时,任平生和云裳,都向烟雨看了去,要留一个人在此发动神庭阵,烟雨之前没有说过这件事。
此时在烟雨的脸上,仍旧没有神情变化,她看着明尊的虚影,淡淡道:“那你呢?你不也一样,在等神界的人下来吗?所以此刻,在这里与我拖延时间可惜,你抬头看看。”
“什么?”
明尊往天上一看,天上那不是黑云笼罩,而是无边的夜,无边的夜幕,已经将这里封锁住,连那接引之阵和通道都消失了。
烟雨淡淡地道:“刚才,我已经发动‘无边之夜’,所以在天亮之前,不会有任何人从神界下来。”
“你!”
明尊目眦欲裂,他忘了离恨天女的无边之夜,可以封住一切,哪怕是神人两界的通道,也能封住。
“嘿嘿,好,好啊那你就尽管发动神庭阵,大不了,你与我同葬于此,斗了这么多年,也总该有一个了结了,呵呵。”
明尊的笑容,逐渐变得阴沉而又可怕,就连天部的那些人,这一刻都颤抖了起来,他们可不想死在这里。
烟雨回头看向任平生和云裳,说道:“我现在的法力,只能维持无边之夜到天亮,天亮之后,就会有大量的神界之人下来,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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