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座许多人都觉这人越来越无礼了,无非便是请来了那第一剑仙寒千千千,便如此目中无人了吗?小公主终于忍不住了,起身与他争辩道:“你这人,怎生如此无礼?我父皇是不是剑仙,与你何干?”
晋朝那使臣仍是笑里藏刀,在那喋喋不休,众人都看出他分明是在那里阴阳怪气,咄咄逼人,晋朝也是大国,实是有失风范。
玄宗帝面上带笑,不以为意,招呼小公主坐回去,也不去与那人说话了,只是心里,难免有阵失落,犹记得当年,那时的他正值年少,何等意气风发,登九华山顶,欲与天公试比高,那是何等快意。那时便说,他将来定要成为胤朝第一剑仙,然而年少的话语,终究成了年少时的回忆,自他继承王位以后,忙碌于朝政,又哪能如年少之时,终日醉心于剑道,遍访名川大山。
“哈哈!”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人影飞来,是个身穿紫衣的男子,先是人模狗样地朝胤朝这边拱了拱手,接着却嬉皮笑脸道:“听闻胤朝剑道自成一派,剑仙满地走,在下莫秦川,不才,可有哪位剑仙,愿意来赐教两招?”
众人一听,原来是晋朝那边过来叫阵的,只是在这里耍嘴皮子阴阳怪气实在惹人厌烦,不就因为当年玄宗帝年少轻狂,说了一句要成为胤朝第一剑仙吗?便至于这么咬着人家不放吗?
今日胤朝来参加论剑之人也不少,柳衣衣早就跃跃欲试,此时便拉着师父的衣袖直摇晃:“师父师父,我去我去,让我去!”
任平生轻轻一笑,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准允,柳衣衣便将身一纵,落到了那边去,一声娇喝:“我来!”把众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那莫秦川一看,是个年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大有轻蔑之色,便笑着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柳衣衣将胸一挺,摆出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姿势,又将昔日“柳拂衣”这个名字说了出来,那人仍是付之一笑:“你师父又是何人?”
柳衣衣骄傲地回道:“烟雨无形剑。”
怎想,她若是说出“万里惊云剑”、“三妙仙子尘不染”这些名号,还能镇住那些人,偏偏任平生这名号,在空桑有几人听说过?
那莫秦川便与另外几人笑起来:“无形剑?好厉害的名字啊,那你师父,肯定也是个‘剑仙’吧?你师父一定比其他人厉害多了……”
他一连说了许多话,却句句阴阳怪气,表面好似在夸人一样,谁听不出来他这分明是在挖苦讥笑?
柳衣衣气不过,也不等登台了,直接放出女英剑来,一道碧光朝他当胸打到,那莫秦川还在与人说笑,未曾注意到这剑光来得如此迅猛,“砰”的一声,等反应过来时,已被剑柄那头打中胸口,当场在众人眼前翻了个跟头,又摔到台阶下去,跌了个四脚朝天,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公主立马叫一声:“拂衣,打得好!这招必定是叫做‘打狗剑法’,回头你也教教我,让我也去打打那些阴阳怪气的狗!”旁边皇后轻轻横了她一眼,又微笑着抚了抚她头发,甚是宠爱。
“你你你……你怎偷袭别人?!”
莫秦川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柳衣衣轻哼一声,让你不尊重我师父,手上捏了个诀,女英剑上顿时碧光大作,一剑朝对手斩去,这回就是来真的了,莫秦川连忙祭起飞剑来,不敢再大意轻敌,他的剑长有四尺,通体呈紫色,便化作一道紫芒迎接过去,“铮”的一声,两把剑凌空撞在一起,立时星火四溅,剑光大作。
起初那一道紫芒化作三四丈长,尚能抵挡住碧芒,可渐渐的,竟往后退,莫秦川不由大惊失色,他的剑怎么可能斗不过对方的剑?不多时,那三四丈的剑光,便退回丈许,而柳衣衣的剑却迎风见长,到后来剑光足有五六丈长,一下便将那紫剑逼退了回去。
“好!”
胤朝这边许多人都喝起彩来,而晋朝那边自是有些不大好看,莫秦川急忙念动剑诀,强行以玄力御剑,若说修为的话,他有天罡境小天境的修为,而柳衣衣还在小元境,比修为功力,怎么都比不过的,可今日既然叫做“论剑”,那就不是仗着修为高强行取胜的,若是双方把飞剑收起,直接拼掌,一掌打过去,把对方打趴下,那还叫什么空桑论剑,直接叫“鼓掌大会”不就行了。
此时,柳衣衣占了上风,口中又念出一道剑诀,这剑诀自然是任平生传授的,随着剑诀一出,女英剑剑光一震,好似一条出水的蛟龙般,一下把莫秦川的紫剑震退了出去,随后一瞬间,便至莫秦川头顶,莫秦川大惊失色,连忙把剑召回,化作一道紫光护在头顶,柳衣衣那一剑便当头斩下去,“铮”的一声,竟将莫秦川那道紫色剑光一分为二,那紫剑立时断成两截坠落在地,跳动了几下,便黯然无光了。
莫秦川飞剑被斩,登时如受重创,捂着胸口往后一退,再也支撑不住,便是一口鲜血涌出,脸上更是白得如一张纸,指着柳衣衣,露出痛苦神色来:“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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