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刚才他出手及时,这一刀的伤口不算深,但也割破了颈上的血脉,倘若他刚才出手再慢一点点,或是那一道无形剑没能打中,很难想象,后果将是如何。
“师……师尊……”
“衣衣,别说话!”
任平生用力捂着她喉咙,不断以真元修复她受损的血脉,可鲜血仍是不断从他手指缝里流出来,过了好一会儿,这血才止住,柳衣衣更加虚弱了,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一样,再不见血色,此刻倒在他身上,哭了起来:“姐姐妹妹们,都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
看着此时柳衣衣虚弱的样子,任平生有如万箭攒心,想到前世,小七他们最后皆因他而死,这一世,轻雪也因他而死,如今又是衣衣……
下边,看见上官姒死了,上官家已是乱作一团,有几个长老冲了出来,拿剑指向任平生:“我上官乃胤朝四大家族之一,坐镇西北之境,你今日犯下滔天罪孽必被制裁,若再往前一步,可知有什么后果!”
“后果?我今日灭你上官又如何?我看普天之下谁能制裁我!”
忽然,一股戾气在任平生胸中生出,“衣衣,闭上眼睛。”话音落下的瞬间,顿时满天风云惊变,天地失色,云山七重影,七道剑影,这一刹那竟同时从天而降,仿似带着毁天灭地之威,直朝栖云峰冲下来。
“啊——”
见到这一幕,就连云天城里不少修者也吓得失声惊叫了出来,这时才想到,刚才他说了,他要把上官家夷为平地!
“轰隆隆!”
七道剑影落下,栖云峰上宫殿楼宇,亭台楼阁,皆在瞬间化为齑粉,那里面的人也没有一个逃得掉的,就连上官玄那三个兄弟,还有那几个长老,也在剑气落下来的一瞬间,被打得形神俱灭。
上官策早已是心如死灰,此时欲要施展血遁之术再逃,虚空中忽然一道掌影出现,瞬间将他打成了一片血雾,最后就连神魄,也被任平生擒在了手里,当初在浩气山庄,他杀公孙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身这个下场?
云天城里的修者个个满目惊骇,不仅仅只是因为今日亲眼见到强横一世的上官家覆灭,还有刚才那七道从天而降的剑影,如今剑道早已没落,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天罚之剑!
山腰上还有许多惊慌失措的丫鬟仆人正尖叫着往山下逃跑,等这些人逃走后,任平生一不做二不休,“龙魄劲,破!”以龙魄劲一掌拍下,一道百丈金色掌影从天而降,龙吟之声响彻天地,接着“轰隆”一声,天动地荡,竟是一掌,把整座栖云峰打得灰飞烟灭。
果真如他所言,今日将这里夷为平地,云天城里的那些修者,早已惊呆了,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整座云天城上方,仍旧被那浓浓的尘烟笼罩住,天地间昏黄一片,好似沙尘暴笼罩一样,这样持续了一天一夜,满天的烟尘才被风吹散,昔日的上官家,那里真的成了一片平地。
城里那些修者,从此都记住了一个名字,杀心,宁死都绝不能去惹这个人,否则上官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
此时在一座幽谷里,但见茂林修竹,奇石罗列,一条山涧弯弯曲曲从谷中淌过,在山涧旁,任平生已经替柳衣衣运功,把伤势恢复了一些,今日等对方醒来,便将之前留下的那枚朱果拿了出来,吩咐她服下后,再行运功。
柳衣衣今日还有些虚弱,样子楚楚可怜,谁见了不心疼?她把朱果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看见果子后面被咬去一小口,便指着那处咬痕问道:“师尊,这里怎么被咬了一口啊……”
“啊,这……”
任平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咬去的,便说:“那晚我在山中找到这枚朱果时,怎想手里一个不留神,被只长臂猴儿抢去咬了一口。”
“唔……猴儿真坏。”
“咳,那你先把这枚朱果服下,我再替你运功化开。”
“嗯嗯……”
柳衣衣向来乖巧听话,便依照师尊的话,把整枚朱果吃了下去,果不其然,如此天地造化神物,她一吃下去,顿时满面生红,不再似刚才那般面无血色了,紧接着腹中也好似有一团火在烧似的,急得她忙问师父怎么回事。
“别急,我替你化开。”
任平生立时将双掌抵在她背上,以千丝万引,引导那朱果的灵力均匀散布在她体内,这等仙果本就不凡,他之所以一口吃了没事,那是因为他修为高深,可柳衣衣不一样,没有他那一身修为,况且受了伤,身子还很孱弱,一时间怎能消化如此一枚朱果的灵力?按说应该分次食用才对,但这枚朱果已经被任平生采下有好些天,加上那日情急下咬了一口,再多等两日,恐怕就坏了,灵力消散无几。
不过现在有任平生在后面替她运功,助她把这朱果的灵力化开,倒也无事,过了一天后,这朱果灵力已经全部在她体内化开,不但使她身上伤势尽数痊愈了,还把修为内元也巩固了许多。
虽然这段时间受的伤好了,可她每每一想到那天姐妹们惨死上官玄剑下的场景,一阵伤心来处,又忍不住扑在师尊怀里,抽抽搭搭哭了好半天。
“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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