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儿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鞭子,顺着水云烟小腹往下移,轻笑道:“看来,身子还在……”话到此处,向水云烟靠近了一些,在她耳边道:“你要是身子没了,让师父知道了,你说,师父会不会杀了你……”
楚萱儿拿着打神鞭,在水云烟香娇玉嫩的肌肤上轻轻滑过,水云烟刚才挨了三鞭子,知晓这打神鞭的厉害,泪眼楚楚,却仍是紧紧咬着牙,摇头哽咽道:“师姐,我不知道……”
“还不肯说是吧?”
楚萱儿忽然脸色一厉,又要扬鞭打下,她当然想要逼水云烟说出来,只要说出来了,那就能定罪了,到时候师父再怎么偏袒,也不可能只是关几日那么轻松了吧?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逼水云烟说出那个魔教之人来……
“啪!”
又是一鞭狠狠落在水云烟腰腹之上,水云烟痛得大叫一声,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一直到下午时,大概楚萱儿也打得累了,而在水云烟腰上,背上,臀上,大腿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已经痛得晕过去了,可等她醒来,这打神鞭的伤才是真正发作之时,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要痛不欲生了。
这一个月楚萱儿不会来了,要不然打神鞭的伤尚未痊愈,她又加新伤上去,这样鞭痕好不了,回头等师父出来看见了,她要如何解释?
但她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水云烟,不逼她说出那魔教之人来,誓不罢休,一个月后,水云烟仍不开口,她有的是方法来折磨,别逼她用出专门对付女子,最恶毒的那种方法来。
“把她衣服穿上,走。”
楚萱儿说着往外去了,而外面两个师妹进来看见浑身鞭痕,已经昏迷过去的水云烟,俱吓得脸色煞白,也不敢多言,只得匆匆替她把衣服穿上,便随着楚萱儿往大牢外面去了。
……
再说任平生,一连赶了几天的路,一直往东北方向而行,这些天倒也平静,没有遇上柳天宗追杀上来,不过前路危险重重,他仍须大意不得,想要去到那个地方,以他目前的速度,大概还得很久,这还是一路顺利的情况,也不知现在姐姐如何了,她应该已经随她师父回去了吧?嗯……
与此同时,在七幽宗,这些天,薛顶阳白天亦是惶惶不可终日,更别说夜里安枕而眠了,整个七幽宗,所有在外的长老弟子,全都召集了回来,山门大阵也尽数打开,会稽山方圆几百里,夜里时常看见一道道阵法剑光冲天。
现在七幽宗,人人如临大敌,整个山门已经完全封闭,任何人皆不得进出。
这一日,从早上到现在,薛顶阳在洞府里已经来回踱步了大半天,打开山门阵法,召回在外的长老,封闭山门,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倘若柳天宗当真来袭,神合境的强者,便是有这些阵法,也根本撑不住。
可是要薛顶阳放弃这千年基业而逃,他却也做不到,这些年他在外面结下那么多仇家,若是这次他逃出去,那些人跟着落井下石,个个都要置他于死地。
他早就该想到,杀心把青龙阁的骨干弟子全部提前调走,接下来必是有大动作,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柳长生大婚之日,却在自家宗门里,惨死于杀心之手,这件事顷刻便以烈火燎原之势,传遍了整个云澜境,玄魔两道,无不震惊。
如今杀心一走了之,把青龙阁骨干弟子也带走了,若是柳天宗来要人,他拿什么出去?
“杀心杀心……这回,你当真是杀人诛心,可你诛的不是柳长生,是我啊……”
薛顶阳深深闭上了眼,正自愁肠百结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震荡,一下令他睁开了眼睛,接着便听外面响起疾疾脚步声,同时有两个弟子急切的声音:“宗主……宗主!不好了,外面,外面……”
那两个弟子满面慌张跑了进来,一时气急声噎,说不出话,薛顶阳已经是面无人色,无须听他们说什么,也知道外面出什么事了,柳天宗来了,这回怎么办?
而此时在青龙阁后面,有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名为“凤鸣涧”,数日之前,任平生安排人将叶轻雪的身体,放在了此处一座灵气最足的山洞里,并非埋葬进去,只是将身体放在里面,大约数月,身体便会化作精气,依附草木。
原本在此处,有几名弟子看守,可那天出事以后,弟子们也都逃走了,此时在山涧外面,有流水涓涓,剩下的,便只有轻风吹过,满山涧的花花草草摇曳了。
叶轻雪孤孤单单躺在山洞的石棺里,七天下来,身体丝毫无异,甚至由于此处的草木精气,使得她气色居然慢慢红润起来,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喉咙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仍在,她的胸口,也平平静静,不再起伏,她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活泼了,师尊前师尊后地缠着任平生。
可就在这时,山洞附近的草木精气,忽然化作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像是碧绿的萤火一般,向棺中飘了去,这点点草木精气,竟然慢慢依附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气色,越来越红润,原本苍白的嘴唇,也渐渐红润起来,脸上也恢复了光泽,甚至胸口,都渐渐有了起伏,心脏又轻轻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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