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缥缈无定所,我等百姓向来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恐怕……”
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宗照锦在心中补全了他的言外之意,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查阅过关于画雨楼的全部书册,答案只有一个“玄”字。
除了杀人前后会在尸体上留下烙印这一标志,从创立者到地点一概未知,玄之又玄。
而任薇这边自然也是一头蒙,原着中只是主角们在凡间无意听见茶楼说书提到了画雨楼的杀人符号,然而它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插曲,连伏笔都算不上,后续再无任何相关剧情。
如今身在主线,系统也纯粹成了个摆设。
有关于画雨楼的一切,还只能他们自己摸索。
“可否请姜老爷相助,遣人简单整理民间关于画雨楼的传言?”
宗照锦才开了口,姜州鸣当即应下,“当然当然,大人们有何要求请尽管开口,姜某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堂中人数不少,但追根溯源,基本上就只有宗照锦和姜州鸣两位“长辈”在说话,任薇他们这边还偶尔有人出声问上两句,反观坐在姜州鸣身边的一对佳人,身为东道主,却始终沉默不语。
徐望书似乎是心不在焉,姜宜君则是眉头微蹙,看起来颇为煎熬。
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姜宜君却忽地站起身,声音尖利地叫了一句:“阿照!”
随着她这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
来人是一个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一头蜜棕色的长发垂到胸口,微微打着卷,在阳光下看起来蓬松柔软,像小狮子的毛发般泛着金亮的光泽。长相是典型的异域血统,眉骨明显,鼻梁高挺带着点翘,或是没长开的缘故,轮廓深邃之余带着几分柔美,俊秀俏丽。
然而这么一个漂亮的洋娃娃登场,姜州鸣的脸色却是陡然转阴,他下意识冷声呵斥道:
“告诉你多少次了?你既不良于行,就别老往外跑!尽知道添乱!”
被他这么一吼,这小少年明显瑟缩了一瞬,声音怯怯:“对不起,父亲,我……我就是……想来看看……”
姜宜君见状当即替他求情道:“父亲,阿照年龄还小,成日闷在屋子里未免——”
“怎么,难道应该放他出来麻烦人?”
姜州鸣冷脸更甚。
修真界诚然遍地美男,但这样一位俊美的混血少年出场,着实还是让人眼前一亮。而且若不是姜州鸣点出,旁观者恐怕第一眼就被他的容貌摄走心魄,哪里还能注意到他身下的轮椅呢?
此时见这半大少年脸色苍白,整个人缩在轮椅上战战兢兢,宗照锦于心不忍,上前一步沉声道:
“姜老爷息怒,您若是不介意,我等可以为令郎诊治一番,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可能。”
此言一出,姜州鸣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缓和了声音,朝宗照锦拱手赔礼,表情无奈:
“让大人们见笑了,这是我的小儿子姜星照,他母亲前两年去世了,他又生来残缺,独自出行极易受伤,我苦口婆心,到底还是管不住他。”
“至于医治,”他瞥了眼垂着头的小儿子,苦笑道:“实不相瞒,阿照生来没有双足,恐怕是药石无医。”
他说完,姜星照的头更垂下了几分。
的确,如果是筋骨损伤,尚且可以丹药银针相治,但生来没有双足,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残忍结果。
宗照锦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垂下眼睫失了言语。
任薇看着姜州鸣,心中却渐渐涌起一层怪异的感觉。
他一番话听起来情真意切,但稍加思索便能发觉其中漏洞:若当真关切,为何最初介绍家人时就独独漏掉了小儿子?
人潜意识的反应做不了假,姜州鸣分明是厌极了这残疾的小儿子。
再看姜宜君求情时强忍恐惧的模样——
或许姜州鸣对自己的子女,远不是像表面上这样仁慈和善。
一行人在姜州鸣的安排下入住。
姜家富裕至此,自然是不用再委屈他们合住。任薇刚合上门,便被拢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师妹,我好想你。”
分别不过几日,宗照锦只觉度日如年,一颗心完完全全地牵在了任薇身上,又酸又涩。不联系她,一方面是忧心扰乱她的历练,另一方面——
是他希望任薇能主动找他。
他到底还是个俗人,即便知道任薇无情的本性,却总是存了点小心思。
他想,她不必如他一般思念成狂,只要有一分,有一瞬的牵挂,他也会心满意足。
然而他没等来任薇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唐嵶川的挑衅。
对方伤口未愈,脸色苍白,却仍含着笑讲述着自己与任薇的亲密。
宗照锦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懂唐嵶川的目的。
这个当初口口声声说着绝不会爱上任薇,称他为妒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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