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增,啥也顾不得了。”
崔念奴看着他邪恶的面容,早已经花容失色,拼命想往床里面躲闪,方进石忽然哈哈一笑道:“我逗你玩呢,我按你的药方买了药回来,已经煎好了喊醒你起来吃药了。”
崔念奴惊魂未定,一时不能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方进石微笑着道:“我拿着你开的药方,满城地去找没关门的药铺,走的脚都起泡了,好容易敲开一家店门,买回来立刻生火给你煎药,把头发都给烧燎了一片呢,不信你看看。”他把头伸过去给崔念奴看,黑灯瞎火的自然是看不见的,崔念奴稍稍放松,低头道:“谢谢你了。”
方进石走到桌前,把药汤从罐中倒了一碗,然后道:“我怕太烫了你喝不了,就坐在这儿等它凉些,让你多睡一会儿,后又想着不能太凉了,就叫醒你了。”
崔念奴望了他一眼,说道:“你真是有心了。”
方进石道:“你是坐过来喝呢,还是我端过去给你。”崔念奴把身上的被子拿开,坐到床沿道:“我过去。”她站起来刚想迈步,却马上哎了一声,痛的扶住了腿,方进石走到近前伸出手臂道:“我抱你过去。”
崔念奴赶紧一躲,伸手欲要把他推开,方进石不由分说双手在她腋下向上一托,抱着她的小腿半扛半抱地送上肩膀,走到桌前把她放在凳上坐好,然后把药碗推到她面前道:“喝吧。”
崔念奴呆坐在那儿好久不动,半天抬头看看方进石,也并不言语,方进石笑了笑:“放心好了,我想要得到你,强要就是,没必要在这药上浪费心思。”
崔念奴这才接话道:“不是这个意思,你一向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是么?”
方进石道:“这不是自以为是,是我不想啰里啰嗦,你想我抱我也抱了,不想让抱我依旧还是抱了,结果还是我抱了你过来,何必在那里纠缠不清呢。”
崔念奴道:“你真的是很强势。”
方进石道:“也可以说是很自信。”
崔念奴道:“对,是很自信。”她不再多说什么,低头吹了吹药碗的热气,慢慢地喝了两口,抬头道:“药也送到了,你还不回去睡觉?”
方进石拿了药铺郎中给开的膏药出来道:“郎中说贴上这膏药好得更快一些,不过我猜想贴上这膏药一定很丑,你多半是不想贴的。”
崔念奴道:“难道我现在就好看了么?”她接过膏药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是柳枝熬的,里面有荷草。”
方进石看她居然懂的药草,不由奇道:“你这都懂?”
崔念奴白了他一眼:“京城之中,最有名的神医是谁?”
方进石想了想,平时也没注意,就摇了摇头,崔念奴道:“是圣手医仙张仙,他是我的师公。”
方进石道:“原来你还是出身于名医世家,怪不得你会给自已开方子。”崔念奴笑笑放下膏药,低头吃那药汤,方进石坐在那儿想着他说的张仙,感觉以前听说过,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一事,就道:“在陕西之时,我大哥腿受了伤了,当时请得一个兽医前来诊治,当时这兽医医术了得,给我大哥治了伤开了药,我大哥很快就好了,如今一点事都没有,听说这位郎中曾经也是张仙的徒弟,也是姓崔,和你同姓,名字好像叫崔护,崔姑娘可认得?”
崔念奴听他说话,初始时并不在意,等听到后来放下手中的碗抬头道:“你见过我......我爹爹?他给你大哥治过伤?”她的声音有点激动,方进石也感到意外,言道:“那个崔护是你爹爹?”
崔念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听你所言肯定是他了,他四处游走行踪不定,我们五六年都不曾见过他了。”
方进石回想想当时给施全治腿的那位兽医崔护,印象中那个崔护长的黑瘦又丑面貌猥琐不堪,谁会能想到,他居然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儿,还是声名远播的半耳娇娘崔念奴。
方进石有点不信的道:“董仲孙不是说,你是大辽耶律大石的女儿么?”
崔念奴道:“那个疯子的话你也信得?”跟着崔念奴又说了一句,方进石开始时没听懂,后来才意识到,崔念奴后来的这句话是用吴侬软语的越州乡下话,把她上面说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
方进石虽然在江南日久,听这乡下的越州方言有些吃力,不过他却可以十分肯定的是,崔念奴说的确确实实是江南越州土话。
崔念奴看着他的表情,然后道:“方公子你是江南人氏,一定听得出我这越州乡话,你觉得从北方草原上长大的耶律大小姐,会说这种南方乡下话么?”方进石叹了口气道:“确实不可能会。”
崔念奴道:“那便是了,那疯子真是让人莫名其妙,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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