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偁把他手的荆条接过,顺手又一次扶他来道:“人生一,谁又能不犯错呢?我相信你这次只是一时冲动,非是你本意如此,你诚心悔过也就是了,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我要是再罚你,就显得我没有容人之量了不是?”
鲁枭直身来,眼眶竟然激动的泛红,有些哽咽着道:“公子爷高义,令小人万分敬仰,小人以后定当痛改前非,决不会再做出令公子爷失望之事,若有违之人神共愤,小人定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赵子偁赶紧笑了道:“说的严重了,你年纪已不小了,以后再莫要做出这样冲动过激的事来了,赶紧找个女人续个弦以后好好过活,不比什么都要强的多?”
鲁枭又拱手道:“多谢公子爷的教诲,小人以后不知还能否为公子爷效力?”
赵子偁道:“当然可以,像你这等手艺,我怎么会拒之门外呢?你想回来我随时安排。”
鲁枭又是一躬然后道:“多谢公子爷不计前嫌,小人在牢狱之深刻反思,直直觉得自已对不田松一家,小人出来以后四处打听,想好好的登门向他们夫妇赔个不是,让田松好好的打小人一次出口恶气,只是他们已经搬走了不知所踪,小人知道那田李氏曾是公子爷身边的婢女,可能公子爷知道田松一家的下落,若是公子爷知道的话,恳请公子爷告知小人,好让小人前往登门赔罪。”
他说完这席话,赵子偁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然后才道:“他们夫妇因你之事,已经没法在此地呆下去了,你不用找了,更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你有这份心也就成了。”
鲁枭道:“小人自觉若是不去当前赔不是,田松必定恶气难出,小人也必定日夜难寐,还望公子爷成全。”
赵子偁忽然脸上显出厌恶之情,他提高了声音硬硬的道:“你不必说了,我是不会把他们的行踪透露给你的,你若真心悔改,那就让此事作罢。”
鲁枭听了他这个话,抬眼看了看赵子偁,然后很快低下头去道:“是,小人记下了。”站在一边的方进石看到他的这个眼神,不由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个鲁枭只怕不是善类。
赵子偁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朋友招待。”
鲁枭低头称:“是。”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回转身慢慢向楼下走,走到楼梯处却不动了,赵子偁发现了就问道:“你还有事?”
鲁枭马上走回来拱手道:“公子爷,我在牢狱里时,除了每天忏悔反醒以外,还琢磨出了一个新奇好玩的物件,出来之后花了两个月动手做了一个模儿,想给公子爷瞧瞧。”
赵子偁道:“好吧,那你回去拿来这里吧。”
鲁枭道:“虽然小人只是做了一个模儿,但也有公子爷面前的方桌这么大,搬动不易,小人斗胆,想请公子爷亲自前去小人家一观。”
赵子偁好奇道:“是什么物件?”
鲁枭道:“是一座装在车上的三层宝塔,此物件数年之前小人已有腹案,牢狱之左右无事,小人就静下心来将此物件的结构卯榫重新构想,一出牢就马上竭尽心力打制,昨日方才完成,是以这才来见公子爷。”
方进石听这鲁枭这么说,就了好奇心,有心想去瞧瞧,赵子偁却兴趣不高,淡然道:“好吧我知道了,过些时候我一定去瞧瞧。”
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那怕再精巧,赵子偁也不会过于热心的,鲁枭上前道:“公子爷,这木车宝塔打制之时,小人忽然有个好的想法,若是把这木车宝塔的换个做法,除去木轮改为木板,放在水上就是一个三层船楼,只要做的够大,可以海上不畏惧任何风浪。”
他这个话明显打动了赵子偁,赵子偁马上道:“哦……你且先说说看。”
鲁枭看他来了兴趣,走到桌前拿了三根筷平行放在桌上道:“小人的想法,就比如说这是三艘大船,小人想将这三艘木船用木板连接,上面开始建楼,这楼建的越重,这船就能抵更大的风浪,更不易翻船。”
赵子偁看了看道:“想法极好,只是……若是这船楼建的太大,驱船行走便很是不易,扁船更加容易划动,这是常理,你做的这般方方正正的船,要用多少船工来划?”
鲁枭道:“这正是小人从这木车宝塔所想到,我这木车宝塔装有省力绞盘转齿,可省一半人手。”
方进石听这鲁枭这么说,已经忍不住向赵子偁道:“公子爷,既然有好东西,不如前去看看?”
赵子偁尚未回答,鲁枭又道:“小人心急,想尽快将此物付之行动,变成实物,若公子爷的船队间有此船楼坐镇居,奔波万里海天何等装哉,尽显我大国威仪。”
赵子偁给他这么一说,再无二话,向鲁枭道:“好吧,那我们就去瞧上一瞧。”
鲁枭大喜,当前引路,赵子偁叫上邵云邵大伯,和方进石一下楼牵马,鲁枭恭恭敬敬的替赵子偁牵马慢行,一行四人前云鲁枭的家。
这鲁枭家居住在偏僻靠山的一处茅屋,四周也没什么邻居,赵子偁三人在大门外下马,鲁枭把三人让到院,道:“我做工的所在就在这后面的山洞里,公子爷请。”
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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