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方进石也没有感觉亲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的不一样,但是内心却感觉有些期盼。
他背着刘浣青走在大雨的汴梁黑暗街头,天空的惊雷不时的闪亮这个大城市,纵然两人全身湿透,摔在泥水里了几次,终于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
这小楼的二楼微有灯光,方进石背着她走到屋檐下,看了看楼上,放下刘浣青道:“到了。”
刘浣青站到地上,收了雨伞,拨了拨自己滴着雨滴的头发,把手提着的鞋子丢在地上,向方进石道:“帮我把鞋子穿上。”
她这个话明显的有命令的语气,方进石不以为忤,蹲下来握着她纤细的足裸,替她把湿湿的鞋子穿好,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在刘浣青的脸庞上,她衣衫湿透,看上去不雅狼狈,但神色间却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情。
方进石心一凛,她此时的神色模样,真的和梁翠容前些时候没跟着他时有几分相似,她那个时候看看手下的那些暗探杀手,这些人都会心发毛,刘浣青此时此刻就是这种神情。
方进石转过身来,对刘浣青道:“我们上楼。”
他走到前面,踩着木板制成的楼梯走上楼去,刘浣青紧紧跟着他的身后,方进石带着她走到楼上,在房门前站住,他伸手在门上敲击了几下,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道:“进来吧。”
方进石伸手推开房门,迈步走过屋,这屋只点了一盏灯头如豆的昏暗油灯,里面靠墙的破桌前,一个铜釜烧的正旺,水已烧开,热气像是要把釜盖子都要冲掉了。
桌子左右两侧坐了两人,正在煮茶谈话,左面的老者坐在带轮子的木椅上,一条布毯盖住腿上,正是景王赵骇,右面那个,是他最得力的属下金统大。
赵骇的这屋子阴森恐怖,方进石一进门来,不知什么鸟咕咕叫了两声,一只苍鹰站窗台上,地上正间放着一个蔑条编成的浅底筐,里面两条黑色的蛇盘着,这整个屋子都充满着不知名的草药味。
方进石看也不看足下不远的蛇筐,从筐上跃了过去,走到桌面前不远,微笑着道:“王爷,我回来了。”
刘浣青跟在他的身后,她可不敢像方进石那样跃过去,她绕了那蛇筐,走到方进石后面,将自己的手握住方进石的右手,她就是再胆子大,也是女孩子,这样的环境也会害怕。
赵骇看了看面前站立的两个人,向方进石道:“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呢。”
方进石道:“我得到王爷送到的消息,静安军已经入城,就急急往回赶,路上遇到了一些小事耽误了些功夫,希望回来的还不算晚。”
刘浣青知道他所说的耽误了些功夫,就是说的自己,低下了头,向方进石靠的近了些,赵骇道:“不算晚,李纲这两天,一天之内数次进宫,力谏官家退位,古往今来,哪个坐到皇帝位置上的会轻易退下来?李纲势单力薄,很难以得逞。”
方进石道:“此时金军围攻汴梁,却也难说,王爷鼎力相助,天下之福苍生之福也。”
赵骇道:“我只是不愿意赵家天下落到赵桓这般庸才无能之人手里,一个端王在位几十年,朝纲不振,花石纲闹的天怒人怨,金军可以长驱直入兵临京师城下,若是再这么庸朽不振下去,大宋危矣,天下危矣。”
方进石道:“王爷说的甚是。”
赵骇看了看方进石身后道:“银丫头没跟着你一回来?”
方进石道:“如今我全家上下全靠她了,我自己一个人以身涉险也就够了,还望王爷能体谅。”他把刘浣青的手一抬,向赵骇道:“这是她的小妹,我带上长长见识。”
赵骇看了看刘浣青,皱眉道:“胡闹。”不过他跟着说了一句:“你自己掌握好分寸。”
方进石道:“我会的。”
赵骇点了点头,向身边的金统大道:“你带他去吧,我回去了。”
金统大站了来,向赵骇行了一礼道:“是。”赵骇伸手拿了茶釜,手推着木轮车椅,转到帷幔后面去了。
金统大走到方进石面前道:“请跟我来。”
他头前领路,方进石跟着他走出这屋门,金统大反身关好门,带着方进石下到楼下,笑了对方进石道:“还要劳烦方官人再淋会雨,就在前面。”说完自己披了内藏雨布的蓑衣,戴上斗笠,钻进雨里。
刘浣青又重新打来油布大雨伞,方进石听他说没有多远,也就没再背着她走,拥着她的腰间一跟着金统大,真是没有走多远,就到了内河边,河岸边上拴着一只乌篷船,金统大喊了几声:“李老七,李老七。”
一个健壮的年汉子钻了出来道:“在呢。”金统大招呼方进石一声,跃上船头,钻进了乌篷船,方进石看上船不易,对刘浣青道:“我抱你上去。”他弯下腰,搂腰托膝把她横抱来走上船去,刘浣青在他怀看了他的脸,然后低下头去,方进石直到船舱把她放下她都没抬头。
这舱小桌子上放了一盏油灯,乌篷也是漏雨,脚下的水没了脚脖,旁边放着木桶和葫芦瓢,这李老七一直在向船外舀雨水,若不是他动手勤快,只怕这船根本没法走。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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