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甲丑和范悝不由的面面相觑了一下,岳飞虽然在相州当地有些小名气,但这个话他说的也太过分了点,陈甲丑悠悠的说了句:“方公子的见解与识人,真是于众不同。”
三人又随意吃了点,方进石站身来道:“两位,这酒也吃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范悝忙道:“那我们就不烦着方公子了,只是不知道赵三哥许诺的那一万缗钱……”
方进石豪爽的道:“这个还请两位放心,只要我回到淮东,一定先把两位的钱给清了,奉宁军就在淮东,倒是好说,静安军这一万缗,不知如何给到范兄手上。”
范悝唯恐他不给,马上道:“若是方公子有钱到,送到相州军可以,送到汴梁赵三哥府也也行。”
方进石道:“好吧。”
范悝想了一下道:“还是最好交给赵三哥府上,再转交最好,这样赵三哥也知道方公子确确实实是把钱给我了是不,金兵来犯,说不定宇先生想办法让静安军入城也是未知。”
方进石一愣,问了一句:“宇先生有些想法?”
范悝自知失言,马上陪笑道:“宇先生又非枢密院的太尉,他如何当的这个决定,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方进石哦了一声,这话题不再深入说下去,三人又喝了一杯,方进石这才身告辞,陈甲丑和范悝两人一直送他到了门外。
方进石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施全和李孝忠虽然被关在永安县衙门,但相信秦桧一时半会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尽管已经找了郓王赵楷,但他的吩咐也不会那么快就能传到相府蔡攸手里。
他骑了马回到汴梁城自己的家里,因为他走的急,两个老婆都还在永安县施家呢,方进石赶了一晚上的路,此时酒足饭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可躺在床上半天,很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搂着女人睡觉惯了,不抱着个什么,睡不踏实,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翻了半天,依旧难以安然入眠。
躺了半天,耳边传来屋外面一阵阵噼啪的声音,隔一段时间就重复响,好像是有人在折树枝什么的,本来方进石就没睡好觉,刚刚稍有点睡意,又让这声音惊醒,他让这声音搅的心头火,当即赤了上身趿着鞋子拉开房门,没出门就骂了道:“谁个眼睛长到后脑的,睡会觉都在这里吵吵吵,再吵马上给我滚。”
他这么急急恼火的冲到院,只见院大树旁边的花圃处,乔凌儿手拿着一段细木头正准备轻轻折断,原来她闲来无事穷极无聊,她自己又是个闲不住的人,看到方进石院子花圃的木栏篱笆被雨打风吹散了,也没有人收拾好了,就自己找了木头树枝,准备修好它。
方进石没让她跟着去永安县,她一个人也不想出门,根本不知道方进石回来了,这都大白天了,她更不会想到方进石在屋里睡觉,方进石衣衫不整趿着鞋子冲出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并让她马上滚,乔凌儿低了头,双手紧紧捏着那根树枝,诚惶诚恐的用非常微弱的声音道:“我……我……不是……”
她这种情况之下,稍稍好的点的结巴又犯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越说不出来越觉得委屈,她虽然很能打,但内心深处却怕极了方进石,在他面前却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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