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道:“这都过了几天了,早些来找李大哥帮忙就好了。”
施全李孝忠心都认可他的这个话,时间这么久了,这秦付会去哪里,谁也说不好,但有消息总是比没有消息强的多。
这北山树林茂密,山势又多陡峭,许多地方根本连路都没有,也不知那爱玩的秦公子秦付,怎么会从很远的桃花谷跑到这北山来的,几人跟着孙大嫂,爬山爬的浑身都是汗,终于到了孙大嫂所说的那个名叫墓坡的地方。
几人商议了一下,分头去寻,寻了没有多久,孙富才急促大声喊道:“快来,快来。”
方进石几人赶紧跑到他的身前,孙富才向前一指道:“看哪里。”
他手指指向,一堆茂密的小灌木丛下,露出一点点人腿脚的模样,李孝忠拿树枝拨开灌木丛上堆放的杂草,只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脸伏在地上,倒在灌木丛,他的肋下一片血肉模糊,身下流淌的一滩鲜血早已变黑变干,人早已死去多时。
施全不死心,上前去拉着这死尸的手臂将他翻身过来,喊了两声:“秦公子,秦公子。”他喊的自然是无用,死去的这人果真是秦付,只是他当然也无法回应施全的喊声了。
李孝忠向孙家大嫂道:“你当日所见,是他么?”
孙家大嫂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很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是……是他。”
李孝忠恨声道:“真是妇人误事,要是你当时帮他一把,或者给人言讲一声,他可能就不会死了。”
施全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秦付的手臂,秦付这么一死,施全就有点难辞其咎了,尽管这秦公子一个大活人,自己要跑到山上来,施全也没办法,更别说施全也没有责任义务照看他。
方进石道:“是谁在他身上堆的这些杂草的?”秦付死在一丛灌木,本就不易被人发现,更何况他身上又被堆放了很多杂草,那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孙大嫂更是吓的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会是她,秦付肋下多处受伤,一看就不是跌伤摔伤,而是被利刃刺穿所致,而且凶案现场必然就在左近,他不是还有两个健壮的随从呢,竟然全都不见。
出了这样的事,尽管谁都不想,但还是要报官府的,李孝忠在此地看着,让孙富才和他的浑家前去县衙报官,一听说御使台丞相公的公子被人杀死在山上了,永安县衙门不敢怠慢,马上派出大批公人上山,一面层层上报,一直报到了秦桧这里。
方进石施全几人忙了一天,午饭都没吃,傍晚时分,李孝忠道:“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法子,总是不能饭都不吃,急也无用,不如先回去吃饭休息一下。”
施全无奈,只好听了他的话,三人一回来镇上,刚刚吃了口饭菜,听得门口脚步声急,三人回头望去,几十名衙皂捕役手持铁尺利刃,将这酒楼团团围了来,一名捕头到了三人酒桌前道:“谁是李孝忠?”
李孝忠答道:“我是。”
这捕头更不费话,手铁链向前一甩,向李孝忠脖子上套了过来,李孝忠微一侧身,伸手将铁链一头抓在手,向这捕头道:“你要做甚?我犯了什么王法你要拿我。”
这个捕头也不回话,用力回拉铁链,身旁另外一个捕头手持铁尺,向了李孝忠劈头盖脸的直打下来,李孝忠一手抓了铁链,身子一咧,避过铁尺,另外一手一探就捉住这捕头的手腕,他微微一用力,这捕头手臂吃痛,铁尺再也拿之不住,掉在了地上。
这捕头乖巧,马上大喝道:“放手放手,你要对抗朝廷律法么?”
像李孝忠这样的人,上阵杀敌勇往直前,但是对于朝廷律法,对于这些吃公门饭的人,总是心存敬畏,他不是怕这些捕役衙皂,是畏惧他们背后的国法朝纲,他一松手,让那捕头把铁链夺了回去,又放开另外一名捕头,向二人道:“不知李某身犯何罪,劳得这众多公爷兴师动众的。”
那捕役们看他厉害,就客气了道:“尊驾莫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案子未查清之前,人人都是可疑之人,几位都是第一个见到秦公子的人,按照规矩,县丞请几位前去衙门问个笔供。”
这捕头的话合情合理,李孝忠也没法说什么,只是道:“问个供也要戴枷锁着么?”
这捕头陪笑道:“不必一定锁着,几位若是觉得不好看,那就不锁了,这就前去如何?”
方进石几人明知到了县衙肯定没个好果子,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在这些捕役的严密看管下,前去永安县衙。
一到县衙,三人就被分别隔开问话,方进石毕竟在开封府衙门里呆过,这些规矩都懂,就爽爽快快的把前前后后的经过细致讲了一遍,并制了供状画了花押。
捕役让他等了好久,终于又过来向他道:“方公子,你可以走了。”
方进石问道:“我那两个兄长呢?”
这捕役道:“他们还不能走,案子未查清楚之前,他们都有嫌疑。”
方进石没好气的道:“难道我就没嫌疑了么?”
这捕役道:“方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付了秦公子三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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